“万里挑一。”一如既往的剑势恢宏,拖拽起一条长长的尾巴,杀兽如麻。
……
落日余晖,不太炽热的阳光撒下最后一抹它的光亮,在众人不甚在意的目光里落在山后。
灯笼挂起,微弱的灯光展不出它的灼眼,正如城墙上的人看不到兽潮的尽头一样,心上蒙上一层阴霾。
终于,妖兽少了一些,他们有个功夫喘口气。
时间飞逝,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黑暗压过,使得一向安静的丹霞山看起来诡异难辨。
“怎么回事?”
“你们有没有感觉妖兽少了很多?”
“不是少,是没有了。“
“真的!”
自内而发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们一股脑的爬起来,“真的没有了。“
有人胆大的探出半个身体,用力力气挤出灵力让火元素照亮小片地方,下面的妖兽已经没有几头。
贺知书听闻欢呼声雷动的唱喝,赶到这边斥责:“干什么呢?不要命了,好不容易休息休息,你亮起火元素再引来妖兽怎么般办?”
见人笑呵呵,他无奈又心酸:放到几天前,哪会料到如今,说不定现在在哪里喝酒吃肉呢。
“体力恢复的人一会把尸体抬下去烧掉,身怀水元素的人冲冲血迹,不然会有妖兽偷袭。“
“是。”
等一切忙好后,他们吃着之前看也不看一眼的馒头,大口的不就口菜,不在乎饭菜,在乎自己杀妖兽的功绩。
“我杀的多,解决了一百头,刚好凑个整。”
有好事者,哪怕身处战场亦能打听到谁的天赋好,修为高,杀的妖兽多少。
不一会,战场上的功绩传的哪里都是,闲着无事的人听个乐呵。
说着说着,说到跳下去的人身上,“我当时看到他们的脸,惊为天人,我们这些粗布麻衣和人家不能比。
当时,他们嗖的一下在我身边跳下去,掠过一阵风,一点不犹豫,完全是致自身生死于事外啊。”
“我也看见了。”
“还有我。”
两道血衣身影太过于强烈,他们忽视不了一点,纷纷说着自己见到他们。
正说的高兴,贺知书心情郁郁的过来,“你们谁看到紫千殇和夜冥邪了。”
沉吟章句问话,不能不回,但他说的两个人名是谁啊!他们一脸茫然。
“您说的是……?”有人小心翼翼的问,实在不能怪他,着实是贺知书的脸色太过于吓人,他们怕不小心说错话,贺知书给自己一棍子。
贺知书一看他们的不知情,心思更差,他提醒,“两个身穿红锦袍的人。”
红锦袍?红色好认,一眼能让人记住。
这些活下来的人面面相觑,试探道:“下午我们见有两个身着血衣的人跳下城墙,不知他们是不是城主您说的人。”
贺知书一听,无力地抹把脸,“是他们。“
未见人,只听他们描述,他一眼断定。
“敢问城主找他们何事?”
下城呀!能不能活着还是一回事,城主好上心的样子。
贺知书本来不想说,但怕他们不知夜冥邪二人的功绩,“他们两人是我从微城喊来的阵法师,忙活半天,把这边百里的城墙刻上阵法,我本来想着叫他们歇歇,谁知又跳下去了。
不行,我领人下去找找他们。“
本来杀妖兽就是一件很挑战人的心理的文通,他们心惊胆颤的活下来,兢兢业业的,贺知书不关心他们算了,竟关心一个阵法师。
一下子激起他们的不平衡,又易怒的人不满道:“不过刻个阵法而已,累不着饿不着的,用不着劳烦城主亲自下去。“
他看贺知书的手才被人包扎好的,万一他出意外,没有强大的灵修稳住城墙怎么办,妖兽杀过来,靠他们是根本靠不住的。
贺知书念及他刚刚和妖兽拼完命,不在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谁知又其他人附和这人说的,“就是。“
“城主,您不能厚此彼薄,不然妖兽再来,我也跳下去,到时候城主您就找吧。”
一个接一个心态不稳的人开口,还是稳的住嘴上的话,不曾开口骂人。
单单这样,照样惹得贺知书大喝,“闭嘴。“
暴跳如雷的成功吓到一众叫嚣的人。
他们紧紧注视贺知书,嘴上不再输出,脸上却是一副要贺知书给个说法的表情。
贺知书铁青的脸鼓肿,憋不住火气的骂,“你们以为你们自己是谁,张嘴开始骂,殊不知你们妒忌的嘴脸令人倒胃口。
嫉妒我下去找他们?有本事你像他们一样完成百里的阵法,要不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