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清白站在书桌冷声道:“我赢了。”
书桌后的荻原青往后坐了坐,背靠椅子,似笑非笑:“是的,你赢了。”
苻清白看着他,表情无甚变化,荻原青同样不甘示弱看着他,两人如此僵持好一会,最终,荻原青败下阵,自怀里掏出个令牌扔给他:“鸿雁楼归你了。”
令牌拿在手里看了看,须臾,苻清白扔了回去,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样,令牌的一角砸中了荻原青的额头,然后顺着重力掉在他的怀里。
被砸了的荻原青也不恼,笑了笑,然后收回令牌:“怎么?不敢收,害怕了?”
“你输了。”
“是,我输了。”荻原青认的坦荡。
“明日新帝登基。”
荻原青颔首。
苻清白眸光一沉:“一个时辰内,让他们离开塬国。”
荻原青嘴角笑意渐收:“你说什么?”
苻清白:“一个时辰内,离开塬国。”
荻原青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巨大的力道震得桌上的书本微微一跳,搁置的毛笔骨碌碌掉下桌,蘸了墨的一端狠狠砸在地上,黑色的墨滴四散飞溅。
“你疯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三遍。”
“你事成了,就想要过河拆桥?”荻原青脸色铁青,冷笑道,“别忘了,我们两个的交易签过字画过押,要是被塬国人看见了,你觉得你能保住苻家的世代壮烈清白?”
苻清白面色不变:“那你就拿出去给他们看,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荻原青:“……事成你就死了,不怕塬国因为没有皇帝就此覆没?”
皇帝?!覆没?!
向桉骇然一惊,目光巡睃在眼前二人身上,荻原青她不了解,但苻清白不一样,虽说了解甚少,但他苻家的名声在塬国可谓是极其响亮,不仅在百姓口中忠义,而且历朝历代的皇帝皆信任苻家,甚至曾有皇帝大夸:“苻家忠心,塬国交予其手,朕心甚安。”
如此一个深得皇帝信任的臣子,现在居然和别国皇子大谈塬国覆没,这怎么可能不令向桉心中一怵?
缓和好一会,向桉眉一挑,盯着严肃冷漠的苻清白啧啧称奇:“本宫以为你是生性凉薄,没想到原来是狼子野心。”
苻清白:“塬国千秋万年可无虞,无需焱国皇子担忧。”
荻原青不解:“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