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辈倒是淡定得很,莫大其实是不喜华服的。关键是这身山水,是他们的衡山,他对衡山有说不完的感情。刘正风华服见得多了,却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气派的,穿上也舒服,而且能彰显他们衡山的气派,自然很高兴。
这下衡山一出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有钱的说衡山派好有气势派头,没钱的说衡山派不仅有气势派头也好有钱。衣服穿在身上,彰显的其实就是穿着者的审美和财力。看的人若是喜欢,又从未见过,审美蕴涵上自然比人家低了一头。
衣着上品者,是审美与协调。中品者,是舒适与合身。下品者,是只有富贵。衡山三者俱兼,尤以审美与协调突出。
“莫师兄!你刚刚穿的不是这身啊!好漂亮的衣服,好有仙灵之气的人。这才是一派掌门该有的风度啊。”
“我那小徒弟瞎胡闹弄的。”
“刘师弟!好气度啊,以前你只像个富家翁,现在倒是一派的武林宿老风范,我五岳门人就该这样。”
“哇!林师弟,这就是你自己设计的衣服吗?是要当门派制服吗?”
“是我设计的,当制服这个主意不错,改天我多劫几个山寨应该就有了。”
“能不能为我们华山也设计一套?”
“可以啊,以山峰和松柏为主题,我给你画。”
倒是没有喧宾夺主,因为岳、宁二人的衣服也是林风庭准备的,岳灵珊的婚服倒是宁中则一针针绣的,上好的面料,宁中则手艺也好,和令狐冲那套一个风格。
吉时到,二人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此时已经开席,众宾客落座。司仪的是夫妻和谐有儿有女的刘正风,岳不群觉得刘正风家庭和谐,主动邀请。刘正风自然乐得如此。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令狐冲把岳灵珊送进了新房后,出来陪客人和师兄弟们喝起了酒。
令狐冲风度翩翩地一一敬酒。他酒量很不错,不过敬了一圈之后倒是有不少醉意,人太多了。
恒山是女尼,宁中则在礼成后就到后面一处小院里陪着恒山弟子用素斋。
林风庭师兄弟四人并未在前厅,而是潜藏在新房周围。并不是要折腾令狐冲,而是防范田伯光。近段时间田伯光的踪迹出现在了华山附近,怕出意外,林风庭提前和岳不群他们商量了才这么办。
虽说这一山十来个一流高手在场,甚至还有风清扬,可就怕田伯光利用众人的这种大意心理玩灯下黑。到时候真被田伯光当着天下人的面在头上拉了坨大的,五岳剑派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林风庭庆幸自己做了这一手布置,余光外瞥见屋顶上还真有个贼眉鼠眼的人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师兄弟几个准备瓮中捉鳖,于是并未出声,打了个暗号,隔个一两分钟走一个人,没十分钟,师兄弟四个陆续走了个干净。
田伯光见这院里的人陆续走了,当即一跃而下,四处扫了几眼,直奔新房门口,轻轻推开门,不料身体一激灵,立马朝侧面闪避。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那四个人,倒是卖相都很好,只不过自己对男的不感兴趣。
“几个小子,不想死的就乖乖把剑扔下别出声,不然爷爷一刀一个砍死你们!”
林风庭笑着说道:
“你这贼骨头贱皮子绝对不是爹生娘养的,看看是你刀快还是你祖宗我剑快!”
林风庭只叫自己师兄们掠阵拦住田伯光,自己想试试近几日的成果,于是抬剑削了上去。
田伯光自然拔刀应对,快刀快如疾风,刁钻狠辣,专攻要害。林风庭一手回风落雁剑法以快打快,削点崩刺撩,半点不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