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药油泡过的藤条编成盾牌,不仅轻便,能轻松防住寻常刀剑箭矢的同时对钝器也有很不错的防护力。张佰长还在上面又蒙了层厚厚的生牛皮,这一锏虽说极重,但对张佰长来说没多少压力,他仍持盾牌蛮横地继续往上撞。
牛洛寒不得已猛退,同时抡圆了双臂“砰砰砰”地抡锏去砸。
一连几十锏,虽说威势吓人,如擂大鼓,但实际效果却像是雨水砸在荷叶上一样,虽把盾上的牛皮砸得稀烂,但藤盾却并未被损毁,自己反而已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
张佰长见时机成熟,一戟挑开铁锏,用力顶着盾牌狠狠一冲,一记蛮横的冲撞,简单却又高效,直把牛洛寒撞得倒入人群之中。
牛洛寒本欲起身,对方却不依不饶地又撞了过来,不由气得大骂道:
“无赖!哪有你这么玩的!选藤盾蒙牛皮克我双锏也就罢了,还仗着皮厚这么撞?”
张佰长收盾,嘻笑道:
“谁让你只练这双铁锏?老张我是戟也用得盾也耍得,刀盾可是我的老本行。甚至大刀重斧我也使过,就连马槊也是我的拿手绝艺之一,你只练独项可不就要被人针对?”
牛洛寒道:
“不和你打了!”!
张佰长道:
“你看,你刚不是说要凭本事动过手才行吗?真动手了你还不乐意了。”
此时韩垕出言道:
“老牛,败了就败了,虽然败得快了些,也憋屈,但你还真别不服气。老张使双戟和你放对确实也就是半斤对上八两,但这盾牌克你双锏也就老张来才行,若是旁人,你只消砸上三两下对方便吃不消了。若非老张双臂力气实在太大,谁又怎么敢支面盾牌让你抡圆了砸呢?”
牛洛寒道:
“若论这个,我服!不过马战我还要再斗一场!”
张佰长道:
“莫非怕你不成?我的大槊也不比双戟差!”
韩垕道:
“好!那这步战第一是张志忠!赏锦袍一领,银三十两,半扇羊!步战第二则是牛洛寒,赏银二十两,半扇羊。李把总也不差,银子就算了,他也不缺这点银子使,就折成一头羊两匹布吧!带回去也叫嫂子高兴高兴。”
几人行礼道谢,便高兴地下去了。
这赏赐对饷银不高的明军将士已经十分高了,况且这只是一场演武,还不是上场实战。
韩垕继续道:
“左右,牵战马来。各位想打骑战的,自己挑马挑兵器,一旦选定就不可更改了,各凭武艺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