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送别的吧。”指尖都被她的泪水打湿。
“别的……你想要什么……我送的起嘛?”她本能去担心钱包内的摩拉。
“想要的贺礼确实有一件,金钱无法衡量之物,不知道你肯不肯答应。”忍耐的都时间越长,就越难受,好在他擅长忍耐。
“答应!肯的!”
“不问是何物吗?”
“都给你!好不好……”
“明天不准怪罪我。”他的呼吸变化,上身压的更低了。
“嗯嗯!”旅人点点头。
肌肤贴上他外衣上的金属扣有点凉,冰得她不禁颤抖:“凉……”
“马上就会热了。”手掌轻易就控制住了她的手腕,摁在墙上。
“有点痛……”撒娇般地呢喃一声。
“现在呢?”他将她的手掌相叠,一只手的手指穿过她十指的间隙。
“好多了……吧。呃……”她说的又不是手腕疼,他怎么还……
旅人不安得抬头看他另一只手的位置,又被吻摁回床垫上。
错乱的呼吸,让她很不舒服,不禁扭动疲软的胯骨。
天花板好像漏水了,床单都湿了。
“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双唇脱离的间隙,她抗议着。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他依旧面色如常,一点不像正在做坏事的样子。
……
…………
“好累……”她的眼皮正在打架。
“忍一忍,一夜的时间,不长。”
*
第二天,旅人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穿着一套毛茸茸的居家服。
她身处的地方很暗,厚缎的窗帘严严实实挡住光亮。
“这是哪里!我是谁!我怎么来这里的!”隐约记得昨天喝了不少,喝完之后去了沉玉谷。
宿醉好难受,全身都疼。
钟离推门而入:“你醒了。”他随手将手中之物放在桌子上,端起晾的温度正好的差“醒神茶”。
“哦,这里是你的洞天啊。”看见他进来,旅人才松了一口气。
“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他把茶杯递给旅人。
“昨晚?什么事情啊……”她昨天干什么了!冥思苦想中,喝了一口茶水,超苦。
这里是放了什么东西啊。
不过一口下肚,头脑清醒了不少。
昨天的记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加了几味草药一并煮的,味道重了些,对副堂主之流酒鬼来说,有奇效,喝下吧。”他的脸色有几分严厉。
“也没有喝很多……那酒有点上头……”旅人像一个知错的孩子,低下头。
昨天喝的确实过了。
自己这么冲动是为的什么来着。
哦,对昨天是他的生日!
旅途太过忙碌没能准备礼物,也不知道该不该回来给他庆生。
这个日子对他来说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吧,但我不来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还不能就这么原谅他!
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下次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呢!
“今天说这些有点晚了,生日快乐。”
“是晚了。今日,该说新年快乐了。”
哎,跟自己较什么劲呢?都是成年人了,还在纠结这种小事,错过了吧,我自己又不高兴了。
作为领导也该赏罚分明嘛?再说往生堂也有帮员工庆生的制度嘛。
昨天,不仅没回来给他庆生,还醉酒让他照顾了一宿。
“我身上是什么啊?”她身上这件衣服实在让人困惑,仙祖法蜕连体衣?
“是堂主送我的生辰贺礼。”
“原来如此。今年错过了,我明年给你两个。”
“没错过,桌上那盏茶杯就是你送的贺礼。”
“桌上……那是茶杯吗?这个丑东西是我做的?”
“在酒鬼之中算是手艺好的了。”
“它不是碎过?”
“对,昨天帮你换衣服的时候,不慎掉出,摔碎了。你醒之前,我已经找工匠修过了。”
“也就是说我昨天还去沉玉谷做了杯子给你。我衣服怎么了,为什么要换……”
“正是。你的衣服脏了,现已洗净,放在屋外晾着了,明天应该就干了。”
“脏了啊。”他这借口是不是牵强了些。
算了,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旅人。”
“请叫我副堂主。”
“副堂主,今天万民堂是香菱当班,不如晚饭就在璃月吃吧。”
“都快晚上了吗?我得回去了。”旅人从床上起身。
“小心些。”他自然地用一种半抱半扶的姿势,稳住旅人的身躯,即使旅人并没有要摔倒的可能性。
很久没和他处于这种程度的亲密距离了,旅人的身子有些僵硬:“干嘛。”
“经过昨晚,习惯了。”他话里的意思是——一整个晚上都是这么扶着醉酒的旅人。
“你不用习惯,我以后不会再喝这么多了。”旅人发誓。
其实那一杯酒只有两口罢了,谁能想到有这么大劲啊。
“最好如此。”钟离赞同。
“那我走了……”
“记得换衣裳。”他提醒。
“呃!”要不是他提醒,旅人差一点就穿着这身毛毛连体衣踏上新旅途了。
*
几天后,往生堂假期结束复工。
钟离端着满是补丁的茶杯,在新一年的日历上的最后一个日子画上一个记号。
以后,这个日子对他来说,再也不是平常的一天。
旅人临走前保证过,下一次生辰,她还会回来,与他一起度过。
他万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钟离先生,您的茶杯……很别致啊。”一位仪倌路过,搭了句话。
“确实。自古以来整个提瓦特只有一盏,心上人所赠,非同一般。”钟离捧起与周遭景物格格不入的茶杯,唇瓣贴着杯沿,抿了一口茶:“别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