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抓起双锤,鲁阳冲进了离他最近的人群当中,紧紧的握着锤柄,锤头在人群中上下翻飞。
数百斤的擂鼓瓮金锤裹挟着鲁阳惊人的力量,无情的收割着眼前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文人士子的性命。
在夜色中隐藏的家将眼中,此时的鲁阳就像是一个收割机一般,所过之处无一人能幸免于难。
冲杀了一番之后,鲁阳也不知道死在他锤下的性命有多少了,直到周围再无一人才停了下来。
站在尸山之中的鲁阳,肩膀上扛着一双大锤,看着满地的尸体,有多少人在这一次被自己杀死,他也数不清了。
眼睛望向远远的躲在另一边的那群士子,眼光所过之处,竟无一人敢与鲁阳对视。
“呵呵,士子?”
说罢,扛着双锤转身朝着黑暗中走去。
留下一群早已经吓破了胆的文人士子们,面对独自离开的鲁阳,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就连出言阻止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鲁阳离去。
没走出多远,鲁阳就见从草丛中站起来一群人,借着月光看去,不光有刚才被自己赶走的那群剩下的家将,还有鲁川带着的三十名家将,连丹犀也被鲁川带来了。
“主公!”
“主人!”
所有的家将们单膝跪在地上,低下头颅向鲁阳致敬道。
鲁阳将肩上的双锤杵在地上,眼睛看向称呼自己为主人的鲁川:“你们都起来吧,石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车队可安全?”
“回禀主人,车队在前面不远处的树林里,很是安全,我担心主人,就带着人回来了。”
探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沾满血污的头发交到鲁川的手中:“这是战死的兄弟们的头发,好生带着,此次无法带他们回家,就带着他们的头发吧。”
鲁阳的一番话引得一众铁血汉子眼眶不由的湿润了,看看,这就是我家主公,为了我们这些人竟然不顾危险单身赴险。
主公如此对待我等,怎么能不为主公抛头颅洒热血!所有的家将们看鲁阳的眼神变得更加热切起来。
鲁阳没去管身旁那群汉子心中在想什么,径直走到丹犀了的面前,丹犀被鲁阳身上的血腥刺激,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
待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鲁阳之后,又上前两步,不管鲁阳身上的血污,将大脑袋凑到他的身上。
翻身跨坐在丹犀的背上,冲着众人吩咐道:“带着受伤的兄弟,咱们回家。”
“回家!”
一行人骑在马上,跟随在鲁阳的身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前来皇宫上朝的官员们发现,在建阳门前跪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其中不乏一些太学院的学子。
“这是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啊,昨天代郡鲁叔时的儿子硬闯董仲道的月旦评,强迫董仲道给他点评,而董仲道在点评完之后就吐血死了,这群太学院的学子不忿,前去寻那鲁家子,没成想那鲁家子蛮劲儿上来,冲杀了两百多人,光是那鲁家子一个人就杀了一百多人。”
宫门前有知道实情的官员向着身边的官员讲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快,所有前来上朝的官员都知道了这群学子所为何事了。
“李议郎,你这是何为?”
有眼尖的人看到不远处身穿官服,头上却缠着白巾的议郎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