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酒见这番情况不明所以,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见那人也下了马车,自己一个人坐在这也不是个事,便也跟着就下了马车。
待掀开了车帘,便看见面前站着的青衣男子,似乎在等自己的样子,却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前方,便迅速跳了下来。
“跟着。”
柳轻扶听到身后的动静,便微微侧过脸庞,淡声道了句。
便恰巧看见那少年刚抬头望着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到底听清了没,便迅速收回了目光,柳轻扶回过头来,也不等那人,就向着面前的那处走了过去……
念酒才刚下了马车,还没抬头看清楚那人,便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一抬头望去,便看见面前那褐瓦红漆的阁楼,抬眸望去,便看见那楼阁的匾牌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食宝斋”。
看着面前这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便看见面前那人径直走了进去,顿时就回过神来,急忙就跟了上去。
跟在那人的身边,转过头去,四处观望着,便看见正与那阁楼大门旁的红衣侍从交谈着的少年,正是刚才那和自己一同讲话的少年。
“这哪啊……”
还没等他说完,便看见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叫无谓的少年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镂空的帖子递给了大门旁的红衣侍从。
那红衣侍从接过那少年递来的请帖看了看后,又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看,似乎在清点人数。
随后便又收回目光,将请帖收了起来,转而从身后的墙上取下了一枚红色的木牌,递给了那个少年。
无谓道了声谢,便将木牌拿在手中,转过身来看着已经走到身旁的两人。
念酒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去……
而刚进楼阁,便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奢雅的双层楼阁,两侧的交拱阶梯,以大红为主色,其次为棕褐为铺垫,再点缀上丝丝金边,无处不彰显着张扬大气。
而刚进了门口,便有紫衣侍从迎了上来,念酒见无谓将那红色木牌递了过去,那侍从接过看了一眼,身旁便上来了一个红衣侍从带着引路。
而顺着二楼的阶梯上了去,阶梯尽头的帘门处还站着一个紫衣侍从,那紫衣侍从见了跟在那红衣侍从上来的三人,看了看这边清点人数。
而这时,那带路的红衣侍从见了那紫衣侍从,等走进后才开口报道。
“嵚玉楚,三位。”
念酒就有些懵里懵懂的看着,也是第一次来这,倒是有些新奇的感觉,听那些人说着的也不明白,也搞不懂他们是在打什么谜语还是暗号。
便下意识的望着身旁的柳轻扶,一脸茫然好奇的模样。
柳轻扶似乎察觉到了念酒的视线,回过头来看了念酒一眼。
见念酒的目光正望着自己,抿了抿唇没有言语,而是又收回了目光,转过身去。
念酒就看着柳轻扶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又回过身去,也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就看见那红衣侍从拉开了珠帘,那人就顺着走了进去。
念酒就站在原地,仍然是不明白,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无谓见了那少年没跟上来,又退了回来看着身旁那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凑到他的耳边,似乎想说些什么的。
却又瞧见门帘旁的那紫衣待从向着他们这儿望了来,便立马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走了进去,临走前还望着自己挤眉弄眼……
柳轻扶才刚走了没多远,便察觉到那少年没有跟进来,面上没有什么表态,只是垂眸站在原地不动,默默的等着。
而无谓见公子停了下来,边也跟着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悄悄向后瞄去,却瞥见那少年跟了过来,眼睛微微一亮,等着那少年走了近。
念酒见面前那两人似乎是在等自己的模样,便加快的脚步,等走近了后便也是实在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才开口问到,“这是哪……”
这时无谓听了,见周围似乎没什么人了,才凑进了些,开口低声说道。
“食宝斋,里面东西还挺好吃的,就是规矩严的很。”
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到那前面的红衣侍从停了下来,向着这望来,便说道。
“等进去了再说……”
说着无谓便向前快步走了几步,念酒见了也便跟了上去。
刚跟上去,便见到那红衣侍从在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抬头望去,便看见那屋门旁的三字,这是刚刚那人口中说的嵚玉楚。
那红衣侍从将人带到后便退了下去,回过头来,却见柳轻扶推门进了屋,便跟着进了屋。
刚进了屋内,便看见一个布局典雅的竹清色房屋,无谓见到那门外的红衣侍从离开后,心中才微微松了口气,也就放松直言道。
“憋死我了,这好端端的一个饭楼非得弄得这么庄重古板,也不知道这老板什么个脾气……”
说着便随手拿起了一旁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将茶一口气喝了下去,等心中舒畅了些,才对着念酒吐槽到。
“这店老板可是很脾气怪的很,营业开店非得是上午才开门,而且还得有邀请帖才能进,规矩多的要命,要求又严,而且下午还不开门,就留一个偏门买卖,而且这偏门还是在另一条街上,不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就算去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排着队才能买到,而且去晚了可是都没卖给你的……”
看着那少年自从进屋后便大气不喘一下的长篇大论了一大堆,仿佛和这家阁楼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念酒心中就有些想笑。
不过到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一点,哦,这是家饭店啊……
那就说明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喽!
这么想着念酒眼睛亮了亮,心中微微一动,便张望着向四周看去。
却发现这屋内清雅干净,透着文人雅士的风范,屏风珠帘,屋内靠墙旁还放着一张茶桌,风格到像是品茶议事用的。
而后又向里看了看,透过屏风看去,便发现里面似乎还有一间房间,既然不是外面这间,那肯定是在里面了。
这么想着便又想探头望去,却见柳轻扶在那案前坐了下,便又收回了目光,屁颠屁颠的也跟了过去坐下。
不过还好,这次那人并没什么过大的反应,见念酒跟着自己过来一同坐下只是微有些习惯性的皱了皱眉,便抿着唇不再言语。
念酒看着那茶案上的茶具,便伸手去拿,盯着那个茶具看了会儿,就觉得无聊,便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茶案前玩着。
见他在那自顾自的玩着,无谓便也一同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那两个人的模样,心中有些想要发笑,却不敢表现在明面上,只是望着念酒说道。
“念酒你刚来此地,人生不熟也是正常的,要是无事的话,我等会带你去街上玩玩吧。”
听了面前的少年这话之后,念酒眼睛亮了亮,直点头应道,却又听面前那少年继续说的。
“你叫我无谓便好,也可以叫我阿谓,这位是左丞柳家公子,人称卿河君。”
无谓说着便笑了笑,想到刚才在马车上的事,便看着念酒解释道。
“柳公子只是不太喜欢和他人接触,倒也没别的意思,他小时候都是这样。”
念酒听后,点了点头,便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身旁那人,见他仍然是淡漠着一副脸,没什么表示,但也不像刚才那般反应过头,便收回了目光。
念酒似乎想起什么,便低着头,在自己袖口中一阵翻找,似乎找到些什么东西,便又转过头去看向身旁那人,似有些犹豫小心的说道。
“那个……还你,里面的东西我没拿,就打开看了看,我不知道那东西很重要,抱歉哈。”
说着便将袖中放着的骰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向着他的方向推了推,便低垂着脑袋,一副乖巧的模样。
“……”
听了身旁那少年这番略含歉意的话,心中知道他错意了自己的意思。
不过柳轻扶也没有解释,只是看着桌子上的骰子片刻后,才移开了目光,没有言语。
无谓听了念酒的话后,有些不明所以然,便抬头望了望了柳轻扶,见他一副面上没什么表情模样。
也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却瞧见桌上的骰子,心中疑惑。
他怎从未见过柳公子带过这东西,那他们刚刚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实在搞不明白,却听到屋外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
“来了?倒是比我来的还早。”
“我去准备些茶水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