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恰好精彩结尾之时,念酒却也发觉到了柳轻扶来找自己来着了是,柳轻扶轻轻一瞥,却只是如蜻蜓点水般过了无痕,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念酒也便轻巧安静的站起身来,退到一旁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
也就艾子兰这个神经大条的瞥了眼,也没有在意,结果普安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没看到念酒就随口问了一句,“唉?念酒他怎么没看到啊!”
艾子兰坐在一边听着也就随着回了一句,“应该是和柳轻扶出去了吧。”他刚刚好像也没有看到柳轻扶人。
虽然不喜欢吧,但是毕竟也算是念酒朋友,也不能把不喜欢表现的太明显了。
恰巧一旁正赶过来找念酒的亭尘埃听了微微一愣,却还是胆怯地上前小跑到普安常旁边,小声问到:“酒酒他不在,不在吗?去哪边了了啊……”
虽然说之前是说过普安常的八卦,但是自从念酒提过后再加上之前出去郊游吃烧烤还是他带的食材,普安常说话也好上了许多,不过也确实不知道念酒去哪里了,普安常只得摇了摇头,磕着手里小霖子剥好递过来的瓜子仁有点云里雾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提醒了一句,“应该是在卿河君的院子里吧,他有时候没事也会在卿河君屋子里,好像……”
普安常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旁呆愣愣的亭尘埃突然就话也不说一声就跑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去找念酒了。
“哎?亭尘埃人怎么跑了……”普安常说着就看到小霖子递了一碗酸梅汤过来,见自己神情有异就看了眼亭尘埃离开的方向,将酸梅汤放到桌面上淡声道:“无事,他去找人了。”
“哦……”普你常听着也就收回目光来,结果又发现艾子兰怎么人也没了,还没收回目光又看到艾子兰那片白色的身影也跟着亭尘埃不远跟着去了。
???这人都怎么了
普安常的一脸迷茫,之前念酒也会去找卿河君啊,不过也没有见艾子兰他们那么注意啊。
普安常想着戏也不看了,就偷偷摸摸地跟着艾子兰和亭尘埃的步伐一起过去了,故作霖也站起身跟着普安常一起过去,只是瞥了不远处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念酒正好奇着柳轻扶怎么突然在上课时间叫自己过来,不过想着应该也没有什么事,也就趁其他人不注意过来了。
念酒在原地站了有一会,结果就看到柳轻扶姗姗来迟,却一反常态的有些奇怪,只是站着与自己有点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想平常那般温和。
嗯,为什么柳轻扶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吧,好奇怪。
念酒想着就歪了歪脑袋,看着柳轻扶一脸无辜,看着柳轻扶都有一点哑口无声了,却知这事也于情于理不大符合,虽说自己若不是先发现了倒没有什么意见,但这毕竟有些不妥,便也就叹了声气,温声问道。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艾系的掌罚管的严些,若是被知晓了我也不好维护着,得公事公办。”柳轻扶看似面若微冷,但念酒知道他也没有怎么生气,更多的是为难些,只是提前来知会自己一声。
自然而然也就联想到自己家那几只不放心的小黄羽羽……?
被发现啊,小七小七,它们没事吧,那么几只小毛茸茸等会被炖来吃了就不好了!
小七看着本来还想开口解释着,结果念酒面前的柳轻扶先开口到,“那六只还在后山里,我昨晚发现了便放后山了,也叫人喂过食了,应该没事。”
念酒这边装鸵鸟装着还没多久,就看到柳轻扶像是知道了个大概,把接下来的突发事情给暂时解决了,一下子扬起头来还没反应,哈了几声才转过来。
就看到面前的柳轻扶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是打算放在后山上养还是拿去田里。
柳轻扶说着便不继续开口,只是看着面前的念酒,久久不语,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念酒今天格外安静,自己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之前还看到和普家那几个玩的挺好的。
几只?几只什么?
柳轻扶在说什么放后山?
什么啊……我有什么几只、鸡吗?!
柳轻扶发现啦???哦,我的鸡柳轻扶带别的地方去了,什么?被拐走了!
念酒也不知道柳轻扶心里面想着的,只是愣了一愣就反射弧很长的才反应过来,突然就装着一副哭天喊地天要塌了的英勇就义的模样,要不是碍于柳轻扶为人清冷不喜接触,就差点要抱大腿哭到黄昏呕心沥血了。
“卿河君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大晚上的肚子太饿咕咕叫,就跑出去眼花缭乱的买错了买了几头活鸡回来,还进了门口才发现自己买错了,又没有地方放就想着要明天再煮了,但是等明天到了就发现那几只鸡太小了都不够塞牙缝!就想着养肥一点烤来香喷喷的好孝敬您!”
“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大晚上的去买鸡,买就算了还买的那么小,吃都没地方吃,还老爱跟在它们鸡妈妈的身边,离了它妈也不成啊它妈妈也要孵蛋的也不能吃啊,不能让小鸡那么小都没有了妈妈了呀!”
柳轻扶看着念酒那拽着自己衣袖边边那哭天喊地的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气势倒是足的很跟个狮子吼似的,不知道怎么看就有点和自己发现那几只小鸡时他们冲自己张着嘴小声叫唤的模样,虽然那声音都可以用微乎其微来形容,但模样看着却是乖巧伶俐的很,让人看着却不禁心生喜爱,也便是幼童最惹人垂怜,不忍下得了手去。
柳轻扶偶然路过却被几声勾勾勾的叫声给吸引了注意,一过去假山后面一看才发现有几只雏鸟幼崽和一只趾高气昂的母鸡,声源也便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柳轻扶看着沉默了一会,看着也便向前几步将那几小只都赶到了那个小箩筐里面,看着里面的弟子服也不知道是那个弟子拿来垫着的,里面还有一个椭圆偏淡肤色的鸡蛋,柳轻扶看着那一串小鸡崽崽,神色微沉,却也不是于心不忍,只是常年清冷的神情面上自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浅茶墨色的眼睛下微微颤动了些许涟漪,终归是有些许的意外与释然。
看着那只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母鸡见到自己后也就这样歪头看着自己倒也算安静,左右小鸡也在自己这也,也在柳府内跑不出去,自己倒也放心,结果自己走到竹林间刚把那几只小鸡放到了庭院旁的围植旁,就也看着他们有来有去的到处新奇的歪脑袋打量游玩着,其实也走不远,自己放在这也方便些。
看着那群小鸡短绒绒的翅膀,还有短短的小鸡脚一步一个脚丫子踩在泥土地上有些歪歪扭扭的你撞一下我不小心碰一下的模样着实可爱的紧,柳轻扶便也放任他它们自己走了,一回头便也看到刚刚左拐右拐跟上来的母鸡慢悠悠的当成自己家一样闲庭信步地走来,不过又是一走进就又给了那群小鸡们一鸡一个小琢,才扑腾了一下张开翅膀将小鸡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发出了一声咯咯咯的长叫。
这边没有人,柳轻扶倒也不管他们见放好后先离开了,不过在下午时还是抬头吩咐了侍从一声去喂些米粒菜叶之类的,幼鸡柔弱多看护些,其实后来也问过侍卫是念酒晚上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的,原以为是要拿来做菜也没有拦着,毕竟也是柳府之前来的贵客,他们也是略有耳闻一二的。
便也是他们家柳公子带回来的人也没有人会不满,况且少年在柳府中的好感度也不算低。
于是乎,艾子兰普安常就躲在门槛旁悄**的看着念酒和那表面一套背地还是那套的卿河君不知道在谈些什么,不过话语却比刚才念酒惊天地泣鬼神的那狮子吼小声正常了许多,不过这样他们也就听不懂了呀?
结果没聊几句艾子兰就瞄着柳轻扶好像是点了点头像是答应还是许可了什么,陪着念酒就溜达去了不知道浮竹院里的不知名的那个地方,艾子兰与普安常你看看我我瞪瞪你的,还是一旁的故作霖冷不丁的打断他们的天人打架,“不若跟上去看看也知道了。”在这边干站着也无济于事。
故作霖说着就看了一眼被艾子兰用以暴力死死捂住口鼻苦苦挣扎的亭尘埃,才收回目光来视而不见见死不救的向普安常问到,随后便一同光明正大明目张胆的溜进了浮竹院。
柳轻扶大概是没有想到,现在是有点太肆意妄为了,于是便也给参与此次自己亲眼看到的那几个弟子交给沐如暮秉公办事丝毫不放水了,结果就是根据柳氏律规抄了十天的书再加上跪了一时辰的罚,给普安常对卿河君乃至柳家的心里恐惧又加深了,不过还好有小霖子陪着聊聊天也不算无聊,就是回去还给自己敷了热毛巾倒也不严重。
不过在普安常一一惊一乍欲哭无泪的等着自己大哥知道了那大概就是自己的临死之日了,还是在故作霖的安慰该来的总会来中认命了,并决定下次知晓大哥来了肯定要躲厨房里死活不出来。
不过他大概不知道他大哥已经在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在之后的日子里颇多干扰,深受自己大哥的压迫,结果闹成了一系列的杯具,差点就又结不了业了,不过这次倒也是他大哥的原因,任谁在旁边一个人高马大五大三粗身形魁梧面容严肃冷峻的壮汉,还习惯化的扛着削铁如泥大刀。
他大哥那时还黑着脸,被迫妥协的也参加到这个结业考核中来,他一个五大三粗从军的怎么会来摆摊卖货,真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普安常的常年运气不佳抽签抽到了一个不大好的街边地摊,也就不怎么会利用自己的现有资源,再加上性格本就容易软好说话,这摆摊卖货本就不怎么适合他。
也不是不愿意,就是自己大哥往自己这一站,那叫一个虎虎生威威风凛凛四面八方无人敢进一丝一毫,全被这人形壮汉给挡外围了,在大街上都是绕道走的,哪里还有人敢直视他大哥的眼睛啊。
别说是别人了,就连普安常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大哥吃太好了长得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当初他大哥十几岁的时候还有算命的瞎说他大哥都二三十岁娶妻不顺,要不要来一卦,结果被他大哥脸黑的那连刀都没带单单只是一个铁砂掌给练的就打的屁滚尿流三魂六魄佛要出窍归元了。
这不是惨兮兮,不过算的还是蛮灵的,他大哥确实到现在都没娶妻,不过不是没有人看上他大哥安全感爆满,还很沉稳可靠,就是对他弟脾气暴了点,嗯,这是柳清将军亲口打趣的话,也是为自己弟弟操碎了学业的一天。
其实普安常也不是真的怕他大哥,只是每当自己一犯错的时候都表现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严肃样,虽然也没有失望,还是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大的信心希望他那软绵绵在别人面前呆愣愣在自己面前滑头的很的阿弟一副你一定要学会,不学会你以后怎么生存啊的执念,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倒是没怎么想过,不过也就是一种得过且过的姿态。
唯一能劝得住他大哥断暂争取一点儿时间逃命的就只有五斤牛肉了,普安常甚至觉得他大哥爱牛肉胜过爱他这老实巴交的亲弟,每当自己即将要命丧黄泉命悬一线的时候只要自己逃跑路上在卖牛肉那肯定大步流星追赶着一路狂奔的普安常他大哥肯定都要突然停下来,人也不追了,跑去买牛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