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晨的注视下，陈晓缓缓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许晨见状，眉头紧蹙，好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确实有关于上一世的记忆，以及上上一世的记忆，可都是记忆碎片。”

“而你不同！”

“你拥有完整的记忆。”

陈晓的话非但没有解开许晨心中的疑惑，反而多了更多的疑惑。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陈晓凝视着许晨的眼睛，幽幽道：“拥有记忆的人很多，但你是唯一一个拥有完整记忆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会遭到他人的针对。”

“(°ー°〃)嗯！？”

许晨先是一怔，旋即他想到了很多跟他记忆不符的事情。

比如，在末日降临的第一天，他就遇到了10级女丧尸。

比如，柳如烟‘死而复生’，成为特殊女丧尸。

比如，游戏进度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快。

再比如，许晨无数次感受到来自游戏的恶意等等。

对于这些跟记忆不符的事情，许晨一直都很疑惑，只以为是自己的重生，产生的蝴蝶效应。

可现在，经过陈晓的提醒，许晨瞬间想到了很多，心中也有了无数种猜测。

“这么说，我之前所经历的种种危险，都是人为制造的？”

“没错。”

“是谁在针对我？”

“具体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林川肯定是其中之一。”

“哦？”

许晨眉头一挑，眸光闪缩，幽幽道：“你怎么确定林川出手了？”

“我貌似没得罪他吧？”

“而且我也不认识他。”

陈晓却摇头道：“你确实没有得罪他，也不认识他，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你出手。”

“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破坏者！”

许晨眉头紧蹙，心中愈发疑惑了。

“这关破坏者什么事儿？”

“原因很简单，在他看来，这所谓的末日天灾游戏，就是一个超大型副本，想要结束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

许晨听到这儿，接话道：“通关副本。”

陈晓点点头，道：“没错。”

“不过，这个副本太大了，想要通关，正常手段是无法做到的。”

“破坏游戏平衡，促使副本崩坏，有很大概率强行通关副本。”

许晨闻言，微微点头，道：“不错的想法。”

“想法确实不错，只可惜……”

说到这儿，陈晓摇头叹息，满脸苦涩。

许晨见状，瞳孔微缩，试探性问道：“他失败了？”

“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失败也很正常。”

许晨默然。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许晨再次开口道：“那你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所谓的清洁者，应该是站在破坏者对立面的对吗？”

陈晓看了一眼许晨，并没有否认。

“为什么啊？”

“你明知道这是一个副本，是一场游戏，你为什么还要维护它？”

许晨并不是很理解陈晓的选择。

“原因很简单。”

“游戏一旦崩溃，所有人都会死。”

“嘶~”

尽管心中有所预料，可许晨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

陈晓看着许晨，沉默良久，才说道：“我曾经也是一名破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