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名弟子的身躯便是直接炸开，化作无尽的血雾弥漫在下方的人群之中。

“王师兄。”邪月宗弟子惊呼一声，满脸悲戚。

“张凌天，你怎么如此狠？你怎么如此狠？他只是一个普通弟子，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啊。”邪月老祖目眦欲裂，不停地嘶吼，呐喊着。

同时，下方那些邪月宗弟子，包括其余三大宗门的弟子，看向张凌天目光中都充满了愤怒。

他们不敢相信，他们并没有对张凌天做什么，可他却要因为那名弟子的一句话就杀了对方。

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无辜？”张凌天背负着双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的弟子，旋即又是看向前方的邪月老祖，问道。

“他，为何无辜？”张凌天那低沉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

他，为何无辜？

这几个字，不停地在邪月老祖，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耳边回响。

一时间，他们有些不理解，不明白，张凌天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名弟子不无辜吗？

难道，那名弟子的无辜不明显吗？

张凌天，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有人的神情开始变化，他们开始思考。

那名死去的弟子，包括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难道真的是无辜的吗？

可是，他们却始终抓不住那一点，始终是无法解答张凌天的问题。

“张凌天，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名弟子难道不是无辜的吗？你为何要杀他？”最终，还是邪月老祖忍不住问出声来。

“呵呵，既然你们不懂，那我便告诉你们，他为何该死。”张凌天冷笑一声，道。

“先前，你们四大宗门势大之时，他在下方看戏，可曾劝过你们不要杀我？”

“或者说，他在知道你们要杀我之后，觉得你们能够杀的了我之时，他的心中，究竟是惋惜，还是觉得畅快？”

“我告诉你，不只是他，下方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巴不得你们几个把我杀掉。”

“他们都巴不得你们杀了我，以此来证明你们的强大，我若死了，他们只会觉得心中畅快。”

“甚至，在几分钟之后，在今晚，在明日，在未来的很多天，很多年里，他们都会向同伴，向亲人，向那些其他的修行者吹嘘，他们宗门是多么的厉害，他们的老祖是多么的厉害，惹到他们的宗门，惹到他们的老祖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而我，便是他们向人吹嘘的垫脚石。”

“你说，他们该不该死？我又该不该杀他们？”张凌天那宛如洪钟大吕般的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他那话语之中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天道真理一般。

他们的潜意识里，本就是想要杀了张凌天，来彰显他们的强大，来让这一件事成为他们吹嘘，炫耀的资本。

可是，当张凌天势大之时，他们却妄想张凌天放过他们。

他们，真的无辜吗？

这些，他们都不会想到。

他们能想到的，只是他们要死了，他们要被张凌天杀死了。

哪怕是如今以力量不是张凌天的对手，他们还能利用大义压迫张凌天。

可是现在，张凌天的反应，他的话语，却是真切的让他们感受到，张凌天绝不是那种会被所谓大义给裹挟之人。

他，有着自己的原则，有着自己的主见。

“就算如此，你要灭我们满门，是不是太过残忍了？”直到此刻，下方都还有弟子忍不住怒斥张凌天。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