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微笑地说:“徐子航,暖丫头每年的寒暑假基本都来陪我,她每次都会去你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徘徊着,我看得出她是想你了。”
徐子航从别人的嘴中知道姜小暖的想念,心里的酸楚都变得格外沉重,仿佛心里多了一份无法消散的思念。
徐子航酸楚地说:“当年车祸的事,我很抱歉。”
陈怡摇了摇头,轻柔地伸手拍了拍徐子航的手背。
陈怡说:“傻孩子,当年的车祸,是人为的意外,只是苦了你们两孩子。”
陈怡接着说:“暖丫头从小,我把她拉扯长大,在我的心中,暖丫头就是我最疼爱的孙女,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心中唯有放不下她,她这孩子,性子倔、心眼死,内心深处是孤独的,从你之后,对这世间的美好的希望,从不奢望。”
徐子航紧握着陈怡院长的手,承诺地说道:“陈院长,等我有能力了,我会守护好她的,您请放心。”
陈怡拿出了鎏金珐琅嵌石榴石首饰盒交给徐子航,欣慰地说:“是你,我就很放心,我把这套首饰交给你保管,这是暖丫头一出生,我就给她备好的嫁妆,等暖丫头出嫁的时候让她戴上,即使未来有变,我也愿你如哥哥般保护她。”
徐子航收下首饰盒,徐子航眼神坚定地说道:“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遵守和你的承诺,守护好她的。”
徐子航和陈怡院长两个闲聊许多姜小暖小时候的趣事,直到李管家来了,徐子航才和陈怡院长道别。
李管家既是陈怡的管家,也是司机李叔的母亲,李管家和陈怡两个相识相伴三十年,两个人感情深厚,这情分俨然是家人。
李管家调侃地说:“老陈,你把东西给他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亲自交给暖丫头,给他不怕万一么?”
陈怡看了一眼李管理,嘴角笑了笑地说:“都活到这把年纪,这骨头都半截入土了,这世间的东西再贵重的东西不过也只是人而已。”
李管家把徐子航带来的向日葵装到花瓶里。
李管家说:“老陈说得有道理,倒是我糊涂了。”
陈怡说:“暖丫头,不是说今天到吗?这都晚上了,还没有到。”
李管家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说:“已经七点,按理是应该到了。”
陈怡交代地道:“老李,等我走了,你不必守着老宅了,和暖丫头一起回文城。”
李管家眼眶泛红地说:“净瞎说,这辈子还长着,我们还没有看着暖丫头结婚,往后的日子长着。”
陈怡说:“老李,我还不懂你了,这么多年了,我这一生的不幸,中年丧夫丧子,何其有幸遇见了你,感谢你陪伴了我三十年,我希望你在文城安享晚年生活。”
李管家说:“老陈,遇见你何尝不是我这一生的幸运,如果不是你,我这一生都在漂泊中。”
陈怡转移话题地说道:“暖丫头,最是喜欢你煮的东西,你回来备些,晚点过来,她估计也到医院了。”
李管家说:“暖丫头要来,家里早就备好了食物,我本来想着她会早点到,在老宅中吃饭的,我看这个时间点,你先吃饭,我回去拿一下就过来,你别偷偷背着我不在,就不吃青菜了。我回来会问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