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灰芒不断地挑开射向自己的冰晶,穿梭而过那妄图阻挡自己的白流,就好像那逆流而上的光一般。分叉而过的白流自箭矢两侧划过,留下不尽的冰晶。
伴随着阵阵碎裂的声音,骨箭穿过冰鳗的身体,自对方的胸前留下了一个直径20CM的空洞。
其内侧的血肉宛如被射空了一般,点点的血液从中不断地滴下。这本该算得上重伤的情况,在对方本就庞大的身躯,以及那身上存在着封冻的情况,伤势至少不会立刻让它失去反抗的能力。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异常,冰鳗的攻击频率在慢慢的降低,阵阵的空气在被对方不断吸入。
蜷起的身躯在不断地膨胀着,宛如一条不断窜动着的长蛇,阵阵的白霜化作蒸汽从自己的身上散发着。
被迪思马所击伤的部位开始不断地渗出血液,被击伤的部位更是开始“噗呲……噗呲……”不断地向外喷吐着鲜血。
在一旁观察着的迪思马不由得心惊,对方的变化就好比解冻与冰冻一般。
随着对方体温的不断降低,对方能够不断地喷吐冰晶以及那足以冻结一切的白流,在这个时候对方的身体强度也会不断地上升。
但在强度上升的时候,自身似乎也会失去灵敏的身姿,并且由于皮肤变得十分的坚硬,倘若遇上能够击穿自身防御的攻击时,被限制住防御的自己就宛如一个活靶子一般。
但在提升自己的温度以后,自身倒是会因为解冻而处于一种更加敏锐的一个状态,无论是反应又或者自身的速度都会有一个不错的提升,但自身的防御就纯纯靠自己的皮肤来进行。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冰鳗似乎并没有出现喷吐冰晶或是白流的动作,难道是这样的状态喷吐白流会伤到自己吗?
以及对方一开始进去洞穴的方式以及身后的双“翼”来看,应该还是能够飞行的。
只不过此时对方的双“翼”依然是被迪思马死死控制住的,并且看到对方的体型,迪思马实在不认为对方的双“翼”可以带动对方的身体自地面起飞,那一双“翼”应该是作为调整方向或者其他作用的。
但眼前的情况似乎并不能够让迪思马继续收集更多的情报了,眼前的冰鳗已经在“解冻”了,自己必须要行动起来。
伴随着对方源源不断吸入空气并且鼓动自身,身上竟然开始散发出蒸汽,仿佛在与迪思马抢时间一般。
迪思马再次拿起穿刺公,不顾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指,再次钩动弓弦,伴随着最后一次机会。
迪思马再次射出一支灰芒之后,将穿刺公丢向一旁,随即双手甩动着镐子向着对方冲去。
骨箭这一次并没有击穿对方的身体,已经在缓缓解冻的身体为冰鳗的表皮带来了不错的韧性。
箭头在射穿表皮以后,便被皮肤之下的肌肉死死的卡住,鲜血慢慢的从破损的皮肤当中渗出。
此时对方已经完全是在拼死一搏了,对即将到来的攻击全然不顾,完全依靠着自己坚韧的表皮来抵御攻击。
只想着解冻自己的身体为自己提供足够的敏捷,使得自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是逃跑或者攻击都要取得优势。
而迪思马甩动着镐子将其掷出,带着破风声的双镐环绕在冰鳗的身侧,钢索的收缩使其快的接近对方。一掠而过的身影带来的是不断地攻击,皮革被划开的声响,血液飞溅,武器挥动的破空之声。
双方都在赌,冰鳗在赌对方没办法在自己完全解冻之前杀掉自己,而迪思马在赌自己能够在对方完全解冻之前让其失去后续攻击的能力。
双方都在为了这一场决定命运的赌博中,不断地抛下砝码,他们都在压迫着天平缓缓倒向朝向自己的方向。
随着时间的推移冰鳗的身弥漫着白色蒸汽,身后被束缚的双翼也在此时被挣开,两块硕大的血石缠绕在翅膀的根部。
但也仅仅只能起到一种限制的作用,一双白翼用力震荡,一圈向外的剧烈狂风将迪思马先后吹退数步,对方在此时已离地漂浮而来。
在迪思马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猛烈袭来的长尾再次将他抽飞,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迪思马眼前发黑,但自己倘若再不调整身形,等下无法立刻起身,那才会是更为致命的情况。
在跌落地面数个翻滚之后,迪思马才稳住身形,但很快迎面而来的便是不断冲过来的冰鳗,被攻击而导致的伤口不断流着鲜血,蓝色的血液随着对方漂浮在空中而不断地洒落。
在双手之中不断地来回晃动的身上的来回之镐,此时的迪思马只能不断地在对方快速地砸动之下快速的躲闪着。
即便是身上不断地传来剧痛,每一刻的呼吸似乎都在刺痛着自己的肺部,但自己的谋划应该也要成功了。
来自灵魂的视界之中,对方的身躯已经斑驳不堪,就宛如一张纸片被剪刀一刀一刀的切割,最终纸片已经开始支离破碎一般。
而在自己的感知之中,对方身体那不断连成成片的血色藤蔓也都已经到达了最后的边缘
迪思马“就……就差,那一刻了呢。”
将自己彻底解冻过后的冰鳗此时的速度,已经达到了迪思马所能承反应的极限,强化过后身躯在对方不断地攻击之下,反复的闪躲之中。
一块块的岩壁被打裂,一根根石柱被抽碎,四溅的碎石在这一处场地之中反复的弹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