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罕就站在那处手指握着那画卷,静静的看着水里的鱼儿争抢食物,瓜分着,快的鱼吃的盆满钵满,慢的则只能吃下零散的在水中的鱼饵。
还有几只没有吃饱的更是眼巴巴的看着鱼钩上那硕大的食物,它明知道那有可能有去无回,但它们依旧在那跃跃欲试,似乎觉得自己能够虎口夺食,不过它大概不清楚自己这一口下去,食物是吃到了,但它自己也就成为了别人的口粮。
突然,那钓鱼人的鱼钩动了动,见此那钓鱼人嘴巴咧开一笑,欣喜若狂,激动的把那千等万等而来的鱼用力的拉起了鱼杆,把那经过许多人滋养丰硕的河鱼钓了起来。
黄罕看着那出水的河鱼觉得很有趣,那钓鱼人美滋滋的抓过来,然后握在手里。
钓鱼人也注意到了一直看着自己的黄罕。
“兄弟,你也可以。”
他把黄罕当作了同道中人,才说了那番话。
黄罕祥和的笑着,开心是会被沾染的,他也为钓鱼人感到高兴,至少半天的枯坐不是徒劳无功,有鱼咬钩那就是一件喜事。
但就在那钓鱼人准备把那足足有一条成年人小比大的鱼放进鱼篓时,那鱼一个鱼打挺,在那人的手里翻了个身,然后就是手上的一阵打滑抓不住那条大鱼,让他挣扎着重新回到了合理。
“真是没天理了!装的跟条死鱼一样,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虽然钓鱼人的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并没有什么对到手的鱼又从他手里失去的感伤。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他茶余饭后的谈论,这豪气冲天的说着自己怎么怎么样理会,抓到了一条手臂粗的鱼,至于为什么不是不是小臂粗,夸大其词嘛,很正常。
看着鱼跑掉的钓鱼人从地上拿起那空荡荡鱼篓,面对黄罕指着鱼竿。
“如果没带鱼竿就用我的,来几竿放松心情,心一直紧绷着对人没什么好处。”
黄罕松了松紧握画卷的手,笑意不失。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哎!这就对了嘛,老头子我先走了,那鱼饵送你了,鱼竿放那就行了。”
那钓鱼人说完转身就走。
黄罕站在那人的背后问道:
“老先生,敢问姓甚名谁?”
“哈哈哈,大家都是一垂钓者,我们面对的是鱼,又不是你我,有道是,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何不是一种趣味呢,少年郎,明日见。”
黄罕闻言嘴角微微一笑。
“老先生,那就明日见。”
黄罕拿起那根鱼竿坐在了刚才那老先生的位置,把鱼钩重新上了鱼饵,用力的一抛,没有他想象中的钩住衣服,鱼钩很顺利的落入水中。
黄罕的心思在这期间,渐渐的心思从膝盖上的画卷和那方世界中偏离开,罗到了清澈河底的游鱼上。
鱼竿一入手,这就像一种魔力一般,黄罕的手就忍不住的往河里扔着所剩不多的鱼饵,仿佛自己只要扔的足够多就能吸引游鱼上钩。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观那老先生钓鱼的思考。
黄罕一个劲扔,但就没有鱼上钩,给他都要整的有些红温起来,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鱼竿,静不下心来也实属正常。
毕竟要想鱼儿好上钩,何须心急来帮衬,静静的自然而然的,就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