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跑!”
一直旁观着整场战斗的鹤雨虹,第一次出手提醒,便是刑歌悦生死攸关的时刻。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能做的只有出声提醒。
“什么?”
这一声喊叫,顿时让刑歌悦本来松散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
她的脑子告诉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那就是逃命。
但脑子意识到了,不代表她的身躯就能反应的过来。
一刻的迟顿迎接她的便是致命的打击。
下一刻,竹化完成了,木脸男完完全全的被包裹在了里面。
就有一刻,鹤雨虹都以为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然后她望向刑歌悦时,她正一脸庆幸的看着鹤雨虹,就站在那巨柱的边上。
“不对,后撤!澹眠,你他娘的,不想死就让我们出去。”
那名河匠额头的冷汗直冒,他才开始后悔刚才的决定,如果他那时同澹眠站在一处就不会这般清楚明白的死去了。
他现在只能用声音寄托于澹眠能够听他的。
此刻哪怕外面比这黑山下还有惊险,胆那还是出在湖银城内,混乱才有可能找到一丝逃命的机会,但如果待这那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见到河匠如此说了,在结合那鹤大小姐的喊叫,众人都纷纷慌张了起来。
死亡开始弥漫在黑色下,甚至一人可是破罐子破摔。
“干你娘的澹眠,再不放老子出去,行不行我找人让你们一巴掌不好过。”
话放的有多很,人就有多惨,迎接他的就是一头装上黑山下的洞壁。
此刻的鹤雨虹拉着鹤无难站在了河匠的身边。
她看的很明白,在场中的人里,除了那木脸男就属这人最强。
如果到时,真的无法避免,那就让他给自己和无难当替死鬼。
她有那信心。
“鹤大小姐,莫要想这凭我活下来,我们大家都是自身难保的状态,还是跟你弟弟多聊聊吧,至少你还有家人陪你一块死。”
说到此处,鹤无难紧紧的拉自己姐姐的衣袖。
“你不信他能放我们出去。”
那河匠叹了口气。
“我信不信又有何用,你没看见他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吗,整个黑山下虽说是他的地盘,但他很清楚,此刻黑山是属于上面那位。”
河匠说着指了指头顶。
鹤雨虹知道他说的是冰峡,她不知上方的战况如何,现在她也没事心思去想。
“倒是鹤大小姐你……”
河匠对话没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鹤雨虹侧头看了看那依偎在自己身边小孩,眼里坚定。
“争取,但你也要排到他们的后面。”
鹤雨虹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了澹眠。
在黑山下的中央这样一颗粗壮对竹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早已经站在澹眠身边的刑歌悦满眼的不可思议。
她知道自己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她那想用木脸男养出一颗好竹子的贪心也要害死了她,以及整个洞窟的人。
她嘴上说着什么斩草要除根,但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曾经的她,没有丝毫变化。
刑歌悦捂着脸瘫坐在澹眠对身旁。
她无地自容。
而伴随着竹子的成长,时间仿佛在倒数,死亡在呼喊着每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