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悬在空中的血滴中的倒影注视着在场的每个人。
满身伤痕的冰峡看着那竹化人,向着不远处的刑歌悦喊道:
“小妮子,把你们岁篁宫的榨人液给我来一壶。”
刑歌悦和台慕儿听后微微一愣,然后刑歌悦的脸就黑了起来。
“前辈,那叫青竹液,不叫什么榨人液。”
冰峡不以为意,名字说的是好听,但谁不知道那就是人榨出来的。
“哦,快点给我,不然让你们出不去。”
冰峡赤裸裸的威胁,让众人感到了诧异。
他们的心中只有只觉得,你好歹是一代名医的徒弟,怎么做事这么的土匪。
虽然刑歌悦的心里是不情愿的,但她还是老老实实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小一根手指长的木葫芦,向着冰峡抛去。
冰峡接过去,打开盖子一闻。
“嗯…孺子可教也,我馋这口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这回可得细细品味一番。”
冰峡说着就一股脑的倒进了嘴巴里。
看得刑歌悦与台慕儿一脸的心疼。
在喝下那青竹液后,冰峡咂吧咂吧几下,一脸失望。
“吹得那么好听,味道也没有多好嘛。”
这话说的刑歌悦气急败坏,她恨不得出声指着冰峡的脸骂道。
“要不你看看你的脸,就那效果还不好。”
众人看着冰峡身上的变化,那些身上的伤口,已然变的完好无缺,冰峡脸上那狰狞的伤痕也变的无影无踪。
“不要激动嘛,又不是说你们岁篁宫的榨人液效果不好,只是味道不太行。”
见着刑歌悦的模样,冰峡就赶忙安抚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刑歌悦更激动了。
“它叫青竹液,青竹液!您给我记住了!”
“好好好,青竹叶。”
虽然冰峡把字说错了,但刑歌悦听不出来。
然后见刑歌悦不再说话后,冰峡伸了伸懒腰,终于有所动作了。
他一步步的朝着那已然停止生长的竹子走去。
“你带来的几个人有两把刷子,但不多,那几个人简直是来滥竽充数,你师父那么废物吗?”
冰峡边走边说着。
“对于你们的自大,我是早有预料,但没想到,你们这么的愚蠢,就算今日来的不是我,也还有别的人。
你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隐秘嘛,当你们踏入湖银城的一刻,就都已经在他人的注视下了,他的目光无处不在。”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鹤雨虹和鹤无难。
冰峡话中的那人,虽然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很多的人都猜到了是谁。
冰峡每一步的落下,就伴随着一颗血珠的滴落。
而每一颗血珠落下后,就在地面上绽放了开来。
一位位的冰峡从中走出,虽然没有肉身,这样的灵魂在众人看来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但一具具面上那带着可怖的神情,以及心中那油然而生的亡命感,都在诉说着眼前的这人已然掌握他们的生命。
他的身后也没留下任何的脚印,就如同冥界黄泉中走出的亡魂。
他与他们是一体的,他领导着他们,就如同带领着自己亡魂冥军。
而这一幕下,一道凄厉而悲痛的声音开始在这空旷的黑山下回荡。
众人都以为这声音是那些形如亡魂的血魂发出的。
但当声音越来越大,回声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才发觉不对,纷纷把目光从血魂上移开。
当每个人的目光再次注视时,已然是一个人的身上了。
只见那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就去至那化为竹子的木脸男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