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充满正义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广场回荡,底下弟子各个神情庄严,举剑附和。
气势浩荡...]
“我啊,便是自那般混乱肮脏的情况下有的。”苏凉凉叙述道。
窗外骄阳暖暖,照射进屋内,照射到苏凉凉脸颊。
微风徐徐,吹起她乌黑的发丝。
时间随着逐渐火红的晚霞消逝,久到最终日落西山。深沉的夜空挂满点点繁星,屋内火烛全部亮起。
苏凉凉好像还深陷于那片记忆迷宫。
聂怀桑就这样坐于苏凉凉对面一下午,轻摇荒堂,悠然自酌。
半晌,
苏凉凉终于开口了:“我呐,自小便被宗族长老,以外门弟子的身份养着。
直到十七岁时的一场意外,才偶然得知了这荒唐的一切。”
“如此,苏姑娘便是因为杀母之仇而转修他道的了?”聂怀桑轻声道。
“当然——不是!”苏凉凉笑笑,眸底红光一闪而过,她面对聂怀桑的疑惑忍俊不禁:
“我不过是因为天生叛逆,之前就不服管教,结交奸邪,又残杀同门。被抓之后更是执迷不悟而后被废除修为,才另该他道,想要报复回去的!”
聂怀桑听此也笑了,好看的眼睛眯成月牙,以扇遮面,语调轻快:“哎呀!
那这么说,苏姑娘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邪魔外道’大奸大恶之人啊~”
“那是当然啦!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呀。”
说话间,房门紧闭,窗户已关。
苏凉凉早已起身,手执无玉,笔尖抵住聂怀桑脖颈,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对面依旧不动如山的聂怀桑。
聂怀桑轻笑两声,抬眸看去。
他还是那般柔弱可欺的架势,表情也依旧藏于扇面后,仔细看去,除去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其他的,与一开始所见并无不同。
总结,毫无一丁点威胁。
“我说苏姑娘,灵器无眼,还是不要将这么危险的东西对准在下一个文弱书生的好。”
说到文弱,聂怀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白嫩的手指还伸出轻轻推了推抵在脖间的无玉。
“哎~我还以为你会害怕呢!”
看吓唬不到聂怀桑,苏凉凉撇撇嘴,无趣地收起了无玉。
“怕!怎么不怕!我快要吓死了好吧!”见苏凉凉坐回去,聂怀桑摇了摇扇子,斩钉截铁道。
“切,不信!”苏凉凉表示百分之百怀疑jpg.
眼见人不开心了,作为继夷陵老祖死后十几年间,唯一新交的,还算三观契合的朋友,聂怀桑表示还是很珍惜的。连忙转移了一下话题:
“咳,话说苏姑娘可知魏无羡?”
“夷陵老祖魏无羡啊?那个百家盛传中无恶不作烧杀奸淫的不可说大魔头?那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吧。”苏凉凉幸灾乐祸道。
“姑娘信?”聂怀桑挑眉。
苏凉凉反问:“当然不信,那群仙门百家们嘴里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就温氏还在时,他们还曾说过温宗主的儿子风流倜傥正直善良呢!你信?”
聂怀桑不可置否。
苏凉凉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聂怀桑认同她的话,笑眯眯给对方斟了杯茶。
“不过要说这夷陵老祖不是坏人嘛,到也不一定。”
她朝聂怀桑伸了伸手,指了指被被聂怀桑拿在手里把玩的荒堂。
见状,聂怀桑唰地合上扇子递给苏凉凉。
荒堂入苏凉凉手,阴煞之气愈发浓郁,也不知得杀多少人才能孕育出这么强盛的鬼气。
一时之间,聂怀桑看得啧啧称奇:“唉,苏姑娘你这扇子倒是好生厉害啊!这都跟当年的阴虎符有的一比了吧?”
面对如此调侃,苏凉凉毫不在意。
反正她这东西认主,旁人也无法使用,也不会像夷陵老祖那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想到这,苏凉凉还有些骄傲地抚了抚扇柄:“可能吧,不过荒堂鬼气是重了点,但夏天扇风凉快啊!”
“这倒是,确实。这点我同意!”作为一个体验过荒堂寒凉的人,对于这一点,聂怀桑表示十分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