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花没出声,眼见他们都往堂屋里去,她跟着爹娘兄嫂一起回了院子。
大房今日是个不眠之夜。
隔日一早,赵桃花与骆磬芳背着食材到食肆的时候,只见食肆两扇门上布满血手印,吓得骆磬芳惊叫一声,愣在原地不敢前进一步。
赵桃花安慰两声,独自走上前,抬手抹了一把门上鲜红色的液体,有些粘腻、又有些腥臭。
她淡然出声:“是猪血。”
骆磬芳这才敢靠近,鼻子凑近闻了闻赵桃花沾血的手指,捏着鼻子骂道:“哪个天杀的,竟然用腥臭的猪血来恐吓我们!”
赵桃花默然,还能是谁,无非是这些日子得罪的同行罢了。可与她们有过节的酒楼也没有几家,都是前段日子卖酸梅汤被她坑一笔的大冤种罢了。
真正有过节的……蜀香酒楼算一个。
昨日来闹事的客人说是要去蜀香酒楼找掌柜告她们偷方子,难不成这蜀香酒楼的掌柜欲要先发制人,准备直接吓死她们?!
好恶毒的商战手段!!!
赵桃花气愤不已,将背篓卸下来放到门口,认真嘱咐道:“今日咱们不开食肆了,我现在去县衙哭,你等到天亮有行人时,就对着这扇门哭,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骆磬芳愣住,有些口吃道:“你要我卖惨啊,可我哭不出来啊……”
赵桃花一脸恨铁不成钢,从怀里掏出帕子,又从背篓里拿了两块姜蒜,挤出汁水滴在帕子上。
“这样不就成了,你依着我这样弄就成了。”
骆磬芳点点头,将手帕抹上姜蒜汁水,她拿着帕子凑近眼眶,立马便被熏出泪花,正要嚎几句,被赵桃花眼疾手快的捂住嘴。
“呜呜……”
干嘛捂她的嘴?
赵桃花翻了个白眼:“你这时候哭有什么用。”她看了眼骆磬芳的素色衣裳打了个冷颤。
这半夜穿一身白裳哀哀哭泣,真够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