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启半张脸血肉模糊，巨大的力道将他扇滚出去撞在办公桌上，重重坠地。

他眼神憎恨，怒不可恕。

“你他妈的不是人，有什么冲我来，调查我家人算什么本事！”

“我不是人？那你他妈又算个人？”

方正上前对准他就是一顿狂踹，怒骂不休，“我只是刚对你发声，什么都还没做，你上来就找人暗杀老子，想要我命，还想让老子跟你讲规矩？”

“你也配！”

“狗一样的东西，知道我最看不起什么人吗？”

“就是你们这种喜欢不劳而获，欺骗众生的杂碎，有一个老子就灭一个，草拟马的，明着跟你说，你儿子已经被我控制，你父母行踪也已被我掌握，只要我愿意，现在就能让他们三个一起归西！”

“记住了，不是我在请求你配合，而是你配合我，才是你们一家五口唯一活路！”

十几脚下去，程东启身上骨头不知道断裂了多少根。

被踢的浑身是血，到最后连动一下手指力气也都没有了，像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疼到抽搐。

张骁含泪撇过头去，心中无奈，早就劝说过方正不简单了，可程东启就是不听不信，现在好了，后悔机会都没有。

一切都完啦。

方正向后招手，晋七快步走近，递上的几张照片。

方正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程东启丢去。

程东启只是一眼，顿时心如死灰。

照片上他儿子被五花大绑，身上还有不少伤痕，瞪着双眼饱含热泪。

还有他父母在公司办公照片，虽无恙，可既然找到了他们工作地方，那他们人生也就没了保障。

“呵呵呵，哈哈哈哈————”

程东启先是压抑着低声笑，后变成了猖狂大笑。

他攥着照片平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彻底心死。

“方正，你够狠，我服输，我认输...”

程东启语气难掩落寞，“但这钱多数都已汇入景泰丽禾账户上，不是我不想还，而是我没能力还。”

“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方正转身向外走去，“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我要看到所有金陵人在永泰购买的保险全额退还，少一分钱，你全家都到地下团聚吧。”

言罢，方正带上一群人潇洒离开。

留下心如死灰的程东启抱着那几张照片流泪痛苦。

“程董——”

张骁慢慢爬起走过去搀扶他，不停叹息，“早知道今日，你何必当初呢，如果听我的话早走的话，最坏局面也不会成这样的。”

“走？怎么走？”

程东启看着他，笑容惨白，“方正都能调查到我家里信息，我能走哪去？”

张骁语塞。

“那现在怎么办？这钱难道真要全额退还吗？这样做不就等同坐实了永泰骗保？我们可都要坐牢啊！”

张骁惊慌。

秘书也瑟瑟发抖，坐牢，这样她肯定也会被牵连。

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崩盘就崩盘了呢。

“不认命还能怎么办？方正拿捏了我家人，他身后还是苏省公安厅！”

程东启声音沙哑，“坐牢又如何？风风光光了这么多年，害得无数家庭险些家破人亡，现在栽了那也是活该，我愿赌服输。”

张骁长叹一声，那怕明知道会有这天。

可真正到来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