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写封信去问问他,他入不入赘?要是他愿意入赘的话,我也不要求他短命了,毕竟他长的好嘛。”
她说着,也不顾铃铛一副吃了屎的模样,就把那信给拆开来看。
她家公子乃是堂堂高阳侯府的嫡长子,虽然不受高阳侯看重,但他那样的身份,莫说是嫡长子,就算只是个外室子,也绝不可能入赘的。
她想什么呢?想屁吃。看她那模样,倒是把她给骄傲上了,竟还看不上高阳侯府。
正当她心里吐槽着,便听乔云儿把书信的内容给读了出来。
“路过朱雀街,见一姑娘提着菜刀追着一只母鸡满街跑,一时之间便想起姑娘杀鸡时手起刀落的利索模样。
恰逢街边有一做木雕的商贩,遂让商贩雕了个木雕送给姑娘。
祝姑娘笑口常开,诸事顺遂。”
乔云儿读完这大老远从京城捎来的信,脸色便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陈年旧事,这也值得他大老远的写信来嘲笑?
她把信丢开,便见盒子里果真有一个木雕,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一手拎着鸡,一手提着菜刀,脸上带着几分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谢子恒有毛病吧?什么人呐!”
她烦躁的把木雕一扔,这个时候也不怕冷了,当即便掀开了被子下床,冻得铃铛差点就惊叫出来。
“下次你写信给你家公子,也帮我捎封信给他。”
不讽刺回去,她今儿这觉可就没法子睡了。
于是,在铃铛端详着那木雕的时候,她奋笔疾书,一气呵成。
信里面没有提什么,就是给谢子恒讲了一个关于如何杀死长舌男的故事。
见乔云儿写好信,脸色有些缓和下来后,铃铛才笑嘻嘻的对着乔云儿道:
“姑娘,接下来的礼物还要不要看了?”
乔云儿烦躁的把手挥了挥道:
“不看了不看了,铁公鸡能有什么好礼物,本姑娘我才不屑。”
一个小木雕,十几文钱就能雕出来,他也好意思跋山涉水的送来,还不值那点路费呢。
他果真和她玩礼轻情谊重的把戏。呸!礼确实是轻,可谁跟他情谊重啊,真是没眼力劲!
她越想越气,就这羞辱她的破木雕,哪里就值得她不顾寒冷的朝床里挪了。
“朝里面挪一挪,快点。”
乔云儿有些气急败坏的催促铃铛。
铃铛看着她被谢子恒气绿了的脸不满道:
“凭什么啊,我这才刚刚暖和起来的。”
“哪有那么多凭什么,我是姑娘你是丫头,别废话,快点。”
她说着,当即便要动手去推,铃铛却在这个时候从盒子里拿出来一只通体洁白的玉镯凑到了她眼前。
那玉镯,白净的一丝杂质也没有,玉镯上雕着云纹,看起来却又半点不老气。
好东西,这是好东西。一看就很值钱。
“给,给我的?”
乔云儿有些不可置信,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会舍得给她?
铃铛看着她那副模样,白了她一眼,有时候怎么就觉得乔云儿脑子不大聪明的样子。
“那镯子上雕刻着云纹,自然是给你的,难道还是给我的啊?”
乔云儿闻言,心中不解道:
“你怎么知道雕刻着云纹的就是给我的,又没有写着字,瞎猜什么?再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他谢子恒凭什么送给我?”
铃铛见她死犟,不想跟她掰扯,白了她一眼道:
“你闺名叫的是云儿,这云纹雕刻的还不够隐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