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凉意徐来,琉璃殿内,一盏明灯闪闪发光。卧榻上,芢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她揉揉眼睛,悄悄走出屏风。
光亮源头,玄垠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地看着奏折,芢煌坐到他的对面,杵着下巴静静地望向他。良久,他饮了一口茶,前方有影子窜动,猛然抬头,这才发现芢煌。
“吵醒你了。”
“没有。”
他望向窗台,月光熠熠生辉,此时已到四更天。他连忙走到芢煌身边,细细询问:“怎么起身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也没有”。芢煌抱住他的腰身,继续说道:“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当太子这么辛苦的吗?” 她仰头望着他。
玄垠展颜笑道:“不辛苦,已经看完了”。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继而将她侧抱而起,放躺在床:“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芢煌搂着他的脖子,想了想,随即坐立起身,眼神示意。玄垠心领神会,很自然的枕在她的腿上,面朝她的小腹,笑意盈盈。
芢煌遮住他的双眼,轻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许想,好好睡一觉,不准再起身偷偷去看奏折了,听到了吗?”
他忍住笑意,环住她的腰身,顺从道:“一切都听夫人的。”
月光渐渐淡去,当芢煌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枕在玄垠的手臂上。晨曦还未降临,屋内依旧暗暗的,她伸手摸了摸玄垠的喉结,随即探身亲了亲。
玄垠侧翻过身,坚实的臂膀将她又搂紧了半分,她有些出神的盯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侧颜如玉,眉宇间的英气由内而外,散发出难得的刚毅与果断。
她抚弄起他的眼角,宽敞的白色里衣透出他健壮的肩膀,肩膀上,两道印子引起芢煌的注意。她轻轻掀开衣领,朝里一看:那不是初次那晚,她咬下的牙印吗?都过了那么多天,怎么还未消退,她咬的有那么深吗?
芢煌张合起双手,青光突然出现,她喜笑颜开:看来治愈之术回来了。就当她要悄悄消除牙印之时,玄垠一个翻身,将她置于身下,俯身吻向她的薄唇:“用不着,是我想留下的。”
“你留它干嘛?”
“纪念。”
“纪念什么?”
“你我”。话落,玄垠又在芢煌的心口处吻吮起来,紧接着注视起她上面的圆形红印,不禁又轻轻抚摸起来:神魔棍就是在这儿,直插灌入她的身体,钻心之痛,那时的她,该有多疼呀。
芢煌捧着他的脸,红晕满面:“痒。”
“是吗?” 玄垠转而吻向芢煌眉眼,芢煌腰肢挺立,用力拽着玄垠双肩。
许久过后,她缓缓推开他,羞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天亮了。”
玄垠眼眸微弯,忍不住打趣起来:“那又如何。”
“你不是说天后娘娘今日要见我吗?”
“还叫天后娘娘?” 他挠了挠她的腰间。
芢煌缩了缩,咯咯地笑出了声:“是师父,我知道了。”
她的腰间又传来一阵酥痒,玄垠堵住她的唇瓣,好久过后才起身:“那你应该也要知道,是师父,也是母神。”
芢煌凝视着他的眼睛,捏住他的耳朵:“知道了,知道了,不都一样吗?”
“于我不一样。”
“夫君,是吗?”
玄垠得到想要的回答,又立马松口:“若你想继续称母神为师父,也是可以的,看你抉择。”
“好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