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帝问玄垠:“你又是如何得知内丹是被盗的?而且这个内丹究竟是什么?”
玄垠答非所问:“陛下,华都醉花楼逼良为娼一事,你可知晓?”
“天下之大,朕怎会事事亲力亲为,这自有当地官府督办”。
“若当地官府不敢呢!”
“你是想说朕掌国不精?”
“非也,陛下知道这醉花楼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谁吗?是您的二皇子,而且据我调查,您这二皇子身上还背负多场惨案,陛下连身边人都认不清,就不要管三界的事了”。
“玄垠”。凌清立马叫住他,转而对人帝道:“陛下恕罪,玄垠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
“你不相信朕”。人帝打断凌清的话:“你说二皇子逼良为娼,身背人命,可有证据?”
“这是陛下的家事,若陛下连家事都无法处理,那又怎能得天下百姓信任?” 玄垠站起身,微微作揖,转身就要离开御书房。
凌清也站了起来,他朝人帝恭敬地鞠了一躬,为玄垠辩解:“陛下恕罪,我这师弟向来心直口快,自由惯了,他并没有轻视陛下的意思,还请陛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人帝摆摆手,丝毫没有听清凌清的一大堆解释,他朝玄垠喊去:“朕自会查清楚”。人帝注视着玄垠的背影,转头对凌清道:“你也回去吧”。
“那微臣告退”。凌清作揖,快步追上玄垠的脚步,人帝转动起手中的扳指,陷入漫长的沉思。
出宫路上,凌清来到玄垠身边,开口就是责怪:“不要命了,敢这么和陛下说话”。
“保人族免于魔族之乱的不是扶伤门吗?按理说应该是人帝有求于扶伤门,师兄为何如此惧怕人帝”。从刚才御书房凌清的解释中,玄垠大致猜到如今人界皇宫与扶伤门的关系。
“话虽如此,但扶伤门为修仙门派,掌管人族的依旧是人帝,天子一怒,浮尸百万,你该不会是听到我刚才说的扶伤门与朝廷合作,认为我们是平等关系吧?”
“一怒就浮尸百万?那他就不配做人帝,不配做人族的领袖”。
凌清连忙捂住玄垠的嘴,低语道:“不要命了,虽说我们是修仙之人,但若人帝较起真要杀我们,我们未必能活”。
“为何?”
“百万将士围攻你,耗也能耗死你,这就是所谓的人海战术,还有,你为什么要突然对人帝提起醉花楼?”
“师兄不是不相信人帝吗,这是最快看清他的方法”。
“话虽如此,但也太过冒险,万一人帝一个不高兴,那……”
“人帝肯放我们安然出来,说明他并非小心眼之人,或许……” 玄垠顿了顿:“他真是个明君”。凌清摸着脑袋,对玄垠的话不是很理解,玄垠拍了拍凌清的肩膀:“早点回去吧,要不了多久,会有一场硬战要打”。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还是说你发现了什么?”
玄垠没有回答凌清的疑惑,自顾自的走上自己的马车,朝慕府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