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会驾马车了”。玄垠温柔一笑。
马车不疾不徐向前走,玄垠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忽而,他头偏朝芢煌,一下靠在芢煌肩头,熟睡过去。
芢煌转头,月光之下,朦胧模糊,但玄垠的疲惫却异常清晰的被芢煌看在眼中,她停住马车,把玄垠扶进马车内休息,离开之际,芢煌注意点玄垠的前胸有异,她观察着手上的污渍。
血——
芢煌解开玄垠衣服,坚实的胸膛伤痕遍布,尤其心间处,血液在不断外流,芢煌虽解了玄垠的凶兽魔毒,但却没有多余的神力替其养好伤痕,如今她神力又失,拿什么治疗他。
正在芢煌不知所措时,玄垠微微睁开双眼,芢煌见状立即瞥过头:“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玄垠发现自己上身袒露,拿过自己衣服,从中取出一个小白瓶:“无事,擦点药就好”。
玄垠低头要去涂抹伤口,奈何他这一动,心间的鲜血再次喷涌,芢煌抢过白瓶,注视着玄垠的眼睛,低声道:“我来帮你吧”。
“好”。
芢煌小心翼翼替玄垠擦拭药膏,玄垠受疼难免抖动,芢煌眉眼微皱,轻轻吹气替他缓解:“还疼吗?”
“不疼”。玄垠双眸一直注视着芢煌的一举一动,不想移开分毫。
芢煌在马车内找到纱布,玄垠很配合的伸开双手,芢煌小心将纱布固定在玄垠心间缠绕,以此止血。芢煌半拥抱的动作让玄垠感受到久违的亲密,但很快,玄垠又垂下眼眸:对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都能悉心照料,我于你而言,终究算不上什么。
伤口包扎完毕,芢煌把衣服替玄垠披上,她看了看玄垠:“你好好休息”。话落,便出去驾驶马车,二人距国都也越来越近。
半夜,芢煌和玄垠回到慕府,芢煌搀扶着玄垠,送他回到卧房,芢煌把玄垠扶上床榻,语气带有抱怨:“一个病人,还到处瞎折腾”。
“我……其实还好,倒是你……”。玄垠顿住,没有接着往下说。
“半斤八两”。
“你说什么?” 玄垠没有听清芢煌刚刚的话,复又问道。
“没什么”。芢煌就势在玄垠床榻边坐下:“你说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你猜到了什么?”
“有人想造反,不过……” 芢煌顿了顿:“这反未必造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