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航照常打开了事务所的门，正在泡茶的他听到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似乎带着些许犹豫，步伐轻缓却不失急促。他微微抬头，正好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学生推开门，站在门口。

女孩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连帽外套，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眉宇间带着几分青涩却显得神情坚毅。她的眼睛很大，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安，但在白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似乎忽然燃起了一丝勇气。她微微低头，不安地握了握自己的手，好像在挣扎着是否该继续往屋里走。

“请进吧。”白航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放下茶杯，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女孩走进来，轻轻拉开椅子坐下，动作有些僵硬，像是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她的目光在屋里的陈设上游移了几圈，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环顾四周时，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像是在反复确认自己有没有走错地方，深吸一口气后，才低声开口：“您是……那个可以帮忙处理怪事的人吗？”

白航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点头，示意她放松些。女孩略微放松了些，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所谓的‘怪事’，但最近我确实碰到了一些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细细观察着她的神态。女孩的脸色稍显苍白，眼眶微微泛红，看得出她最近睡眠质量不佳。她双手不时地交替放在膝盖上，时而抓紧，时而松开，似乎她的内心在经历着不小的波动。

“我叫林晓楠，是一名大学生，现在兼职在东城附近的一个‘鬼屋’里扮鬼做npc。”她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意，“您可能觉得，这么一个扮鬼的人居然会来这里求助，多少有些……滑稽吧？”

白航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与颤抖，显然内心仍未平静下来。

“鬼屋里那些鬼怪道具其实都是假的，我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并不会怕。每天的工作就是陪着那些游客大叫一番，然后做点清洁打扫，工作其实蛮简单的，薪水也还可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是最近……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白航的目光微微一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晓楠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浮现出一些疑惑和恐惧，“从上个月开始，每天下班回学校的路上，我都会搭乘一辆公交车。最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异常，但是有一天晚上……我注意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白航温和地问。

她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鼓足勇气才继续说下去，“那晚大概是凌晨两点多，我打扫完鬼屋，关门就比较晚了，公交车上空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乘客。可是……当我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的时候，透过窗户，我看到公交车外面站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或者雨衣之类的衣服，低着头，背对着我，看不到脸。”

“这个人在干什么？”白航眉头微微一蹙。

“他……他在笑。”林晓楠低声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他的肩膀在微微抖动，像是控制不住地笑，尽管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可以感觉到他在笑，而且……他的身体奇怪地微微晃动，仿佛在诡异地模仿车内乘客的动作，像在模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