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承平觉得王守庸所说的“业务”用词有些古怪,但他知道王守庸在说什么。
既然暗杀嵇丰宁事不可为,那便去找温佑运!
谁都要死,无非早死晚死而已。
于是两人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又奔赴向了温府。
然而这一去,潜入温府搜寻一番,又再次出乎了他们意料。
“温佑运也不在?!”
两人的指尖都快戳出火星子了,也没能从任何一个厢房的洞中找到温佑运的身影。
他们的行动很成功,但失败便失败在,大晚上的两人竟然都不在府内。
一个是巧合,两个便有些古怪了。
这夜深人静的,两人能跑到哪里去?
“现在该怎么办?”胡承平皱眉,问道。
王守庸想了想,道:“现在罗玉成死了,这倒还在其次,若不是有心回忆,应当不会想起三年前的事情。”
“但关键便在此处——嵇丰宁和温佑运的府内我们留下了痕迹,两人一对,难免联想。”
胡承平点头,心中一沉。
早知便再做些打算再来了。
但王守庸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将这打草惊蛇动静再闹得大些,我们不怕他们受到重重庇佑,就怕他们不现身,藏身起来让我们再也找不到。”
胡承平皱眉道:“你想如何做?”
“走,回去罗玉成那。”
……
两人很快便回到了罗玉成府中,重新回到了罗玉成的包厢。
幸好王守庸下手不轻,那翠儿如今还昏迷不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见王守庸的目光在屋内巡视,很快便找到了笔墨纸砚。
嘶啦!
王守庸从床榻之上扯下了一块足有一人高的布,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便从上至下,大气磅礴地写下了几个字样。
胡承平本来眼睛中还有担忧,忧心那嵇丰宁和温佑运从此便再也找不到,但随着王守庸字迹写下,他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
王守庸停笔,嘴角微微勾起。
“如此,他们绝无可能再躲。”胡承平赞叹道。
……
第二日,天际泛起鱼肚白,京都城从沉睡之中缓缓醒来。
古老的寺庙钟鸣,余音在整个京都空中回荡,阳光透过薄雾叫醒了整个京都城的百姓。
街边的店铺陆续打开门营业,交谈声,脚步声打破了京都城沉寂一晚的安静。
无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群臣于熹微的阳光中起床洗漱,随后纷纷赶赴宫中上朝。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异样,终于从京都之内的某个府邸渐渐传出,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
三品御史大夫,罗玉成死了。
被毒死在了自己的府中,被发现时,一旁还有昏迷的小妾。
而在他们的厢房里,推开门就能看见的房间正中央,一块巨大的布绢高悬于房梁之上,漆黑的字迹笔走龙蛇,宛若来自深渊。
【杀人者,嵇丰宁,温佑运。】
【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