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提前塞了一条帕子在口中,她此时的惨叫声,怕是早已响彻整个侯府。
温理礼倒在榻上,按过了腿脚再按胳膊,听话的任由她娘亲和孙婆子摆弄着,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酷刑”才终于结束。
孙婆子笑眯眯的道:“好了,四小姐一会儿可以下地走一走,看看身上是不是松快了许多?”
温理礼此时还哪有下地的力气,朝着孙婆子强挤出一抹笑并道了谢。
却直到孙婆子离开都没能坐起身。
樱桃见状忙扶起自家小姐:“小姐您下床走走吧,待会就用晚膳了,您总不能在榻上用晚饭吧?”
温理礼无奈的起身,认命的往地上一站,便惊喜的看着樱桃:“哎?还真别说,孙婆子真有两下子,她按完以后我这腿好像又重新长在自己身上了。”
宋怀菱听到了她的比喻,有些无语的道:“说什么傻话,腿不长在你身上,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温理礼闻言嘿嘿一笑:“玩笑话嘛,不过这习武还真是个苦差事。”
说罢又眼神亮亮的望着宋怀菱道:“娘亲,等我跟着三婶学好武艺以后,以后您出门我就给您当护卫,如何?”
宋怀菱笑了笑:“好,我等着那一天,哦。对了,我还有事要同你说,你先到书房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温理礼猜想可能是有关长灯的事情,于是点点头,慢慢挪动着有些酸胀的腿进了书房。
等了没多久就见宋怀菱拿了一张被折皱的画像,递到了她手中。
“你仔细瞧瞧这个。”
温理礼看着手中那个皱巴巴的画像仔细看了半晌才惊讶道:“这上面画的是长灯吗?”
宋怀菱也有些不确定:“可能是,这是今日下午汴州那边的锦绣坊用信鸽递来的消息。”
“那日你说要我帮你查你们楼里的那个伙计,我便与这次到汴州查账的管事说了此事,因为他们今日才刚启程,我怕你着急,便让他提前帮我用信鸽给汴州那边传了消息,让他们先查着。”
“结果,今日就收到了这个。”
温理礼把手中那画像仔仔细细瞧了几遍,有些奇怪的问道:“我瞧这画像也不像是官府的告示,再说汴州那么大,怎么您的消息一到汴州,那边就直接麻利的把他的画像都寄过来了。”
宋怀菱道:“这画像确实不是出自官府,是民间有一群人正在汴州寻找这个孩子,据说这群人也是近来才到汴州城的,而且看这画像上的样子,画的很可能就是两年前的长灯。”
“有人在找他?”
温理礼心想,该不会长灯就是在躲避那行人才跑到京都城的吧?那会不会这些正在寻找长灯的人也和那个鸟形纹案的组织有关系呢?
宋怀菱把画像翻过来,让温理礼仔细瞧上面的字。
“你瞧,这上面写了,这个男孩叫穆拓,丢失的时间是两年前,也就是十三岁左右。”
“汴州城如今每日街上都有一拨人专程找他,就连汴州周边的几个小城也有人在打听他。”
说到这里宋怀菱抿了一口茶看着温理礼道。
“汴州锦绣坊的苏掌柜见对方人多,也暂时摸不清他们的底细,怕贸然去查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便打算等京都城这边派去的人手到了再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