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温策慢慢的一层一层的开了油纸包,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了四只兔小子造型糕点。
温策哭笑不得,拿起一个凑近鼻子旁闻了闻,红豆馅的,可是他并不爱吃甜食。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家闺女的一番心意,估计是怕他在宫中顾不得吃饭,这才给他带了糕点吧。
小小的兔子糕点温策两口一个,在吃到第三只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他微皱着眉头有些奇怪的从嘴里吐出一个纸条。
温策把手上的纸条擦干净,又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小心翼翼的展开那还没他小手指长的字条。
“西南为凶,小心月亮,最好避之。”
温策看着字条上的字,震惊的瞪大眼睛。
他反复确认纸条上的字迹,最后确认无疑,是羽毛笔的笔迹,而且他观纸条上的字迹,线条走向布局与自家女儿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温策走到香炉旁用火折子点燃香炉,并把纸条扔进里面焚毁。
西南为凶,西南王?难道刺杀陛下的幕后真凶果真是西南王吗?
看来这是理礼给他的提示,理礼一定是又在梦境中看到了什么,才会想到这种办法让江添帮她把东西带给他。
西南王与月国勾结的事,他早在之前就已经有些眉目,并且也已经派人秘密监视那群月国人的动静,只是暂时还未发现西南王那边与月国那边有什么往来。
今早东厂与锦衣卫的人也已经查明,昨日刺杀陛下的舞女乃是南陵贪官明峰之后。
这个明峰当时身为南陵的父母官,却多行鱼肉百姓、搜刮民脂之事,仗着离着京城远,便无法无天。
直到这事被揭露出来,陛下雷霆大怒,叫人抄了明峰的家,并把全家老少收押入京,最后男的流放崖州,女眷都通通充入了教坊。
昨日那刺客便是其中之一,她在教坊含恨长大,觉得是陛下害得她家破人亡,让她流落教坊,所以才才有了昨日的大胆之举。
不过这舞女与西南王之间是否有关联现在还并不清楚,她口中所含的暗器以及暗器上涂的毒也并不是难寻之物。
真若要查起来无疑是大海捞针,如果真是西南王怂恿她这么做的,那么西南王又是怎么说服她舍了性命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呢?
想到这里他再也没了休息心思,随手从包袱里拿了身衣裳套在身上,便走了出去。
韩进见本该休息的他又折返了回来,于是问道:“侯爷这是没有休息?”
“我有事想要问你,所以就没睡。”
“什么事?”
“昨日那个女刺客家中可还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人,比如兄弟姐妹,亲人?”
韩进闻言点了点头:“当年卷宗上写了,此女一家九口,家中除了父母还有六个兄弟,其中最小的男孩当时才两岁。”
温策闻言眼睛一亮:“韩兄你说会不会有人拿了那舞女的亲眷,来威胁她刺杀陛下。”
“依锦衣卫和的东厂所查来看,这女子虽然恨陛下抄了她的家,但是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来报这个仇。”
韩进听了这话眼睛一眯:“你是说,问题可能出现在她那几个被流放的兄弟身上?”
温策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