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转身提着皮包就走了,这儿子她不要了,丧尽天良的东西,老母都能扔,她养条狗都比养他强。
隔壁的拘留室,阿梅头发被血粘在脸颊上,身上定做的大衣满是灰尘,两眼盯着桌面,任由外面的母亲哭喊,她也一句话不说。
“你讲嘢呀仔,怎么会这样,系咪有人冤枉你,呢怎么可能系真的添!你去撞少爷做咩呀”阿梅母亲眼睛哭红了,她这半天隔着窗户连拍再打,阿梅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她想不明白,好好的日子怎么一个中午全变了,她是亲戚眼里的富太太,丈夫和女儿都在豪门工作,女儿再过两年也能分一套千尺豪宅,早就有亲戚天天眼馋了,等女儿再搭上叶家少爷,她们家就彻底改头换面了,怎么一眨眼什么都没了!她女儿是被人下降头了吗!
贵太太看着女儿呆愣的样子,只能先回去找老公,急匆匆回到家看着丈夫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的火气从脚底窜上了头顶。
“你个闺女都快死咗,你喺度躺着做咩呀!”
“嘭!”一个酒瓶砸向鞋柜,好脾气了一辈子的贵叔发火了
“她活该!她唔系想自己死,她想拉住我哋全家死!”
贵太太吓的扶住门口的鞋柜,不知所措的看着第一次发火的丈夫。
“呢间屋都唔住咗,收拾完出去揾个屋租。”
“什么!”贵太太没想到这套房子没了,叶家少爷怎么会这么心狠!
“你去求下少爷呢,阿梅小,唔好同她一般见识,你喺叶家干这么多年,还能一点情面都唔讲?”贵太太什么都顾不上了,什么都可以没有,房子不能没有,双手拉着贵叔让他去叶家求情,贵叔一把甩开她的手。
“没用咗,一切都没用了!唔知你闺女做咗啲咩好事呀!”
贵太太听贵叔说完阿梅干的事,彻底瘫倒在地,阿梅竟然杀了叶家少爷两次!这还怎么求情?叶家少爷没报复他们家就已经是大度了。
从穿来直到今天,叶临才终于睡了个踏实觉,拉开纱帘,挑了张唱片放到唱片机里,婉转的粤语歌声蔓延到房内每个角落,今天要去趟警局,叶临选了套浅灰色休闲西装,不会太严肃也不会轻佻,正好合适。
“哈!”打开房门吓了叶临一跳,门口被堵住了,放了张沙发,躺在上面睡觉的方伯被他叫醒了“少爷,您起来了,哈欠。”
昨晚方伯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干脆找保镖搬了张沙发睡在少爷门口,还是他亲自守着少爷放心,谁想动少爷先踩过他这把老骨头,就是这腰受不了,方伯揉着腰起来收拾椅子。
叶临让他站一边别动,自己把沙发挪开,“您也不小了,睡这也不怕冻着,我这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
方伯乐呵呵的听着少爷关心自己“年纪大了睡不着,起来动动,走少爷该吃早点了。”
楼下,阿辉已经站在餐厅里,大卫心虚的站在厨房门口,看到叶临进餐厅了赶紧上菜,他昨晚专门跑去隔壁别墅问厨房要了点花生油,自己喝了一口,这回他再也不会被骗了,他认清什么是花生油了。
今天凌晨三点大卫就起来了,把厨房的油闻了一遍,又喝了一遍,确认都不是花生油,然后把自己的拿手的意国菜全做了一遍,就等着少爷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