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珍宝一一收拾好后,除了留出几根金条,其余之物又重新装回陶瓮埋了起来。
忙活了半天,我的肚子也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伯公拿出了他珍藏的风干山鸡,野兔等东西,我们爷俩做了一顿丰盛的吃食,还喝干了一坛老黄酒。
吃饱喝足,我感到无比的惬意,人生的际遇真可谓神奇,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感觉像做梦一般。随着渐渐上来的酒劲,我终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慢悠悠醒来,走出厢房来到大殿,看着伯公正坐在蒲团上打坐,我便轻手轻脚走到院子里,这山里的空气真是新鲜啊,深吸几口,真让人心旷神怡,宿醉的疲惫一扫而空。
“小风,锅里煮了些稀粥,你吃点垫垫肚子,吃完了你就下山去吧,把家里收拾好再回来。”昨晚饭桌上,伯公让我处理好山下的事情就过来,安安心心在观里住下。
其实山下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我只是想去跟麻杆打个招呼,道个别。
回到家见到麻杆,我只说我要上山跟一个老道去修行,当然不能把实情告诉他,这小子听完表情挺复杂的,可也无可奈何,他知道我留在这里,连一日三餐都没有着落,上山对我来说起码可以有个地方容身,有口饭吃。
我们俩紧紧拥抱以后,我转身离开,这小子居然哭了,我也禁不住流下泪来。
山上的光景对于我这样一个正是跳脱年纪的少年来说总是无聊的,这地方一年之中除了偶尔有几个登山的人来到这里,基本上再看不到人。
我每日就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早上天微微亮,起床烧火,然后打坐,打坐完就练功,然后半天时间就是读书,其余时间就种种菜,有时也进山里下套子、打猎,捕些野味打打牙祭,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对于食物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
日子久了,我也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以前我跟着爷爷也学过一招半式的功夫,都是些皮毛,我这位伯公却真是高手,在他的教导下我的功夫突飞猛进的增长,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更轻盈了,力量也更大了。
经常,伯公也会跟我讲一些他年轻时的故事,如何征战杀伐,如何的意气风发,我最爱的就是听伯公给我讲故事,简直比街上说书的精彩百倍。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晃就过去一年了,这一年里,我长高了不少,将近一米八的个头,身体也壮实了许多。
又是一个冬天到来,山里的雪总是下的更早一些。鹅毛大雪一连下了几天,整个山川大地都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粮食已经吃的所剩不多了,下山西行十几里地有一个集镇,几乎每个把月我就要来买一次粮食,我们在山里开荒了一小块地,平时也种些蔬菜瓜果,不过米面、油盐之类的还是得下山去买。
这天寒地冻的,趁着大雪还没封山之前,我得赶紧去买够足够过冬的粮食、蔬菜,简单收拾一番我便下了山。
采买完毕,我挑着沉重的担子就往回赶路,山路崎岖,加上积雪路滑,我不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顺着山坡,一路滚了下来。
等我再醒来时,发现我正躺在一个烧的热乎乎的炕上,环顾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象。
我努力的回忆着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从山坡滑落,翻滚了许久,所看到的都是一片白茫茫,后面的事就一概弄不清楚了。
这时,一个身形高大、精壮的中年汉子挑开门帘走了进来:小伙子,你醒啦,还好你命大遇见了我,不然这冰天雪地的还不冻死你了。
原来,我从山坡上跌落下来晕了过去,幸好被这汉子遇见,将我背了回家,除了一条左腿骨折,并无其他大碍,我好生感激了一番,感到实在是幸运,否则还真不知会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