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命令手下那两个已经濒临崩溃的手下,持枪胡乱的射击,他则趁机借着夜色悄悄逃走,他知道留在此地只会是死路一条了。
黑暗中这两个开枪的倒霉蛋没发现他们的带头大哥已经逃离,还在端着枪瑟瑟发抖的扣动板机。
枪口的火焰已经映出了它们身形的轮廓,虽然他们都倚靠着大树充当掩体,眼下也在劫难逃了,我抬手就是两枪射出,他们每个人脑袋中间都留下一个窟窿,睁大着双眼重重的倒了下去。
我估摸着还有一人,静静的趴伏在雪地里,聆听着四周,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给予他最后的一击。
等候许久,这山林间再没有任何异动,只有山风吹过的呼啸,卷起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突然间我感觉大脑异乎寻常的清澈,我的眼睛也明亮起来,视物如同白昼,周围黑色笼罩的物象都清晰了起来,我的听力,我的嗅觉都更加的灵敏,我能更清楚的感知到周围一切了。
我像猿猴一样爬上一颗粗壮的大树,俯瞰着脚下的一切,我数了数,果然只有七具尸体,看来络腮胡那老小子还是让他跑了。
我拾起镐头刨了一个大坑,将这些死尸都扔了下去,掩埋一番。他们遗落的工具、武器我收集起来,找了块油布包裹着也埋进了土里。
我找到那头早已冻的梆硬的野猪扛起,打算带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自己的眼睛能在黑暗中看的如此清晰了,我心中一阵欣喜,来不及过多思考,扛起野猪就往回赶去。
观里的烛火还在亮着,伯公见我一直未归
,迟迟未睡,一直在大殿的蒲团上打着坐,我把野猪扔在殿外的廊檐下走了进去。
“好重的杀气!”伯公背对着我说道。
毕竟杀了七条人命,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如何说起,只能信口应付着:今天打这头猪,真不容易,差点就被这畜生拱到了,好不容易才宰了它。
伯公摇了摇头,开口道:不对,是人身上的血腥味。
我见瞒不过去,只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这一天的遭遇,伯公听完,沉默了片刻,叮嘱我到:我年轻时也杀人无数,这也算不得大事,可如今不同往日了,人无害不可杀之,切记不可随意伤人性命。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如果今天不是那几个混蛋想弄死我在先,我也不会如此暴怒的。
第二天醒来,我感觉神清气爽,浑身舒展,想着今天就下山去看看程大伯跟沐芸姐,心情也莫名的愉悦万分。
平日里三四个小时的山路,我这次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达了,背上还扛了一头二三百斤的野猪,还有些其他的小的野物。
我以前听书的时候听说人要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就会功力突飞猛进,身体也会进化到更高的层次。我想大概是昨晚的遭遇激发了我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吧。
程大伯跟沐芸姐正在家围炉烤火,见我到来,自然是高兴万分,我将带来的野味一一放在地上,也坐了下来,沐芸姐赶忙起身给我倒来一杯热茶。
“程大伯,这些都是我进山里打的,马上要过年了,送来给你们。我也顺便下来买些东西回去。”
“小风,你这回来,一定好好住几天再回去,陪我喝喝酒聊聊天,你小子对我的脾气,大叔看着你就高兴。”程大伯爽朗的笑道。
“是啊,小风,自从上次你走以后,我爹没少念叨你。”沐芸姐也开口道。
“哈哈哈,你这丫头,明明是你总是念叨小风。”
沐芸姐满脸红晕,娇声打断了程大伯的话。
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我内心也感到无比的愉悦,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情。
沐芸姐转身去了厨房开始忙活着准备烧火做饭,我跟程大伯也开始杀猪,我小的时候总喜欢跟邻居家麻杆去看人杀猪,捡下别人丢弃的猪尿泡吹起来当球踢,我照着记忆中杀猪匠的样子,三下五除二,一头大肥猪就被分解开来,大卸八块了。
沐芸姐烧了一桌的好菜,我们高兴的吃着喝着,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第二天我去集镇上买好了所需之物,又返回程大伯家里,一连住了三天才回到山上。
我对沐芸姐的喜欢又加深了许多,我也感觉得到她的心意,程大伯似乎也看出了端倪,有心撮合我俩,有意无意的拿话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