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无心看风景,只想尽快见到沐芸。
循着地址,终于找到麻杆他老姨家的房子,麻杆也没来过这里,我们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
隔壁一个大婶听见声音过来,麻杆连忙自我介绍了一番,打听起他老姨家里人去了哪里。
大婶很热情,开口说道:你们是从口里来的啊(新疆当地通常称呼内地为口里),你老姨这会应该去了医院,她们家来的一个客人住在医院里。
我心中一沉,心想肯定是沐芸出事了。
麻杆对于有关方清波的事全然不知,我没打算告诉他那些事,只跟他说这次来是接沐芸跟伯公回北京的,他兴高采烈陪着我过来,想看看他老姨,顺便在这边玩一玩。
我俩马不停蹄又立马奔赴医院,找到了沐芸所住的病房,麻杆的老姨一个人陪坐在床前,沐芸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
来不及过多的寒暄,我焦急的问起沐芸的情况,原来沐芸自从来到新疆后,就一直精神不好,刚开始还以为是水土不服,直到几天前她突然毫无征兆的就陷入了昏迷,一连几天都没有醒过来。
麻杆的老姨满是自责,只怪自己没照顾好远道而来的客人。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一切指定是那个老狐狸下的手,我站在病床前,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老畜生碎尸万段不可。
这小地方的医院,条件简陋,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输着液,维持着生命。
麻杆的老姨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安慰她放宽心,问她当初一起过来的老人去了哪里。
“老爷子刚才还在这里的,你们来之前刚出去。”
我坐在病床前,抚摸着沐芸苍白的脸庞,不禁泪下,这姑娘跟着我,受了太多苦了,上一次蛊毒就差点要了她的命,身体也耗损严重,这才多久,又遭此横祸。
我总是在外奔波,给予她的关爱太少了,我回想起当初跟她相识的情景,此刻心如刀绞。
麻杆带着他老姨默默退出了病房,我终于忍不住,放肆的哭出声来,我的记忆里,没有过哭泣,这还是第一次。
由于我的出身不好,从小又无父无母,一直在别人的歧视与白眼中长大,被人辱骂,被人毒打,认识沐芸以后,她总觉得比我大那么一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用她的柔情关心着我,让我体会到从没有过的温情。
突然,病房外传来麻杆跟方清波打招呼的声音,麻杆平时跟我一样叫他伯公。
“麻杆,你来啦,小风也来了吧!”老东西说话间就走了进来。
我背对着门外,听到这老东西的声音,我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可我现在只能压抑心中的怒火。
我调整好情绪,转过身来喊了声伯公,此时此刻,我不能让他看出半点异样。
这老东西满肚子阴谋诡计,又善于察言观色,我必须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解决他。
沐芸这次昏迷,肯定是他下了毒,我必须治好沐芸才能动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