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陆允川精神抖擞的醒来,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居然都好得差不多了,连脖子上那条云豹咬的伤疤都已经完全脱落,露出了颜色稍淡的皮肤。
自己的愈合能力这么变态的吗......
想起了昨天的群架,一个无厘头的猜测渐渐在陆允川的脑子里产生——
不会自己重生后觉醒了什么奇怪的能力吧,比如挨打还能增加愈合速度一类的......
他嘴角抽搐着,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
自己又不是重生在那些港娱或者国术世界里,还需要靠抗打能力去博个双花红棍。
这个年代车匪路霸到处都是,万一自己以后出个远门,仗着痊愈能力上去作死,那会被埋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应该就是自己的身躯常年练武,所以更加壮硕吧。
读报的事情原本准备在今晚开始,不过正巧和文艺团撞上,今天明天两天都是演出和露天电影,读报活动就只能改到后天了。
今天起的有些晚,陆允川干脆就在去大队部的路上打起了形意拳的十二形,权当是完成了几天的训练任务。
反正今天有演出,陆盛国已经不情不愿的给全大队放了假,现在整条路上一个人没有,他也能放得开。
当陆允川边走边打,接近晒谷场时,文艺团的年轻人们正在进行早课晨练。
远远的看见陆允川身形灵动、矫健翩然的拳法,晒谷场的一班人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陆允川也收起了拳架,笑着挥手,走到了晒谷场上。
说笑了几句,年轻人们互相做了自我介绍,文艺团的十个人又开始了早课,毫不在意陆允川在一旁观摩。
文艺团的早课很经典,吊嗓子、练身段、耍嘴皮子、背台词,跟陆允川前世艺考时相差不大。
让他很新奇的是,林如素正带着三个姑娘练习芭蕾。
估计是早就适应了春练三九夏练三伏,姑娘们穿的并不厚,她们在林如素的口令里身形翻飞,煞是好看。
看了一会,陆允川才发现,她们练的是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
“样板戏,经典曲目啊。”陆允川来了兴趣,就在一旁仔细观察。
前世课本里说,1976年之后样板戏就不再演出了,没想到省文艺团里现在还在练习。
看了一会儿,陆允川渐渐发现了差别。
动作上,林如素的更加标准自然,其余三个人或多或少都还有点问题。
但是那个红头绳的姑娘沈知意,却是最有韧性的。
冬天的晒谷场可不是舞蹈室,硬邦邦的地面一会儿就会把她们的脚震痛。
其他两个姑娘虽然没有抱怨,却也会时不时停下来休息,沈知意停下休息的次数是最少的。
练完了舞蹈,年轻人们又聚在一起排练起了合唱与独唱,然后才结束早课,各回各家准备吃早饭。
因为昨晚热情的村民们已经定下了,文艺团同志们的伙食都有村民各家负责,所以一路上大家稀稀拉拉,快走到大队部时,陆允川身边竟然只剩下了林如素、沈知意这对姐妹花。
她们直接借住在沈知意的舅舅家,需要在大队部的下一个路口拐弯。
一路上,姐妹俩的目光基本都停留在陆允川身上,欲言又止。
直到林如素再也忍不住——
“陆允川,刚刚我们晨练时,我听见你也哼了一首歌,还挺好听的,你能再唱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