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南瑾诚将相关人等都召集到了客厅。
在府上做客的文轩先生也跟着南之威来到了客厅。
“文轩先生!”南瑾诚起身向着他行了一礼,文轩先生也不多说回了一礼便各自落座。
管事简略的将发现龚知意已死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自是隐瞒了众人醉酒以及南之威前后两次去过的事情。
仵作检查完毕之后断定龚知意死于他杀,具体来说死于胸口的致命刀伤,而染血的匕首也已经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找到。
“之威姐姐,这把匕首怎么像是在哪里见过?”南之佳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不错,这把匕首是我的,只不过不知道被谁偷了去。”南之威坦荡承认。
“偷?有谁敢去你院里偷东西?”南之佳反问,“该不会是你院里哪个下人不小心落在车马房了吧?”
“之佳,没有凭据的话不要乱讲!”南瑾诚喝止道。
“父亲!”南之佳向着南瑾诚行了一礼,显得底气十足,对着管事说道,“我怎么听说昨天晚上你们几人在饮酒聚餐,你为什么隐瞒不报?”
管事登时冷汗直流,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南之佳继续说道:“管事,我怎么还听说之威姐姐昨晚去了车马房,还赏了你些银钱?”
南瑾诚一拍桌子,对着管事怒喝一声:“管事,一五一十从实说来。”
管事抬起头瞄了一眼南之威,南之威正襟危坐没有理他。
不过,他的这个动作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向自己的主子求救,众人心里已然相信了南之佳的话。
管事六神无主之下,把南之威给他钱,众人喝的酩酊大醉,早上南之威又去看龚知意死活等等事情说了一遍。
“父亲!”南之佳听完迫不及待的说道,“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之威姐姐为了掩盖自己撞人的事实,先是用钱贿赂了管事,灌醉了车马房的下人,然后差人杀死了这个叫花子,最后不放心,早上还亲自去查看他的死活。可惜,杀人的匕首掉在了现场。”
南之佳说完便一脸得意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南之威。
文轩先生这时插话道:“之佳小姐,之威小姐是您堂姐,怎么她杀了人,您看起来如此开心?”
“哪有!”南之佳断然否认,脸色瞬间变得悲伤起来,一边说一边哭的梨花带雨,“我只不过是觉得,因为一场赛马比试的输赢就杀人灭口,姐姐的心肠未免也太狠毒了,早知道我就认输好了。毕竟,毕竟是一条人命,也太可怜了。”
文轩先生问道:“之佳小姐怎么就如此断定是之威小姐杀的人?”
南之佳抹了一把眼泪,向着文轩先生行了一礼:“早就听说文轩先生心中人人平等,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先生虽然是之威姐姐的老师,也不能太过偏袒。”
“之佳!”南瑾诚打断道,“文轩先生的人格品德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老夫自是不会偏袒自己的学生,只不过有一点疑问想要请教一下。”文轩先生没有在意南之佳的无礼,他隐隐感觉南瑾诚父女像是在唱双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