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整个南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
南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毕竟今日乐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来做客观礼。
接近正午的时候,南、孙两家的重要人物,崔家族长、乐安城县令、南之佳、孙克文等等都已落座。
席间,南之佳一脸花痴的看着孙克文。
孙克文,时年十八岁,生得玉树临风,武道资质中上,已晋五品,为人在乐安城亦是口碑不错。
只不过,他看南之佳的眼神有些奇怪,不太像是看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更像是看一个玩具木偶。
乐安城很多分量不够,混不到一席之地的人只是送来了贺礼,所以门房处唱礼的声音一直此起彼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县尉一行人被龚知意带到铁矿处,又被南之威二人袭击,虽未造成伤亡,却在仓促之中被引诱到了一处陷阱,直到前几日才脱困而出。
这一行人被饥饿交加地困了几日,早已经火冒三丈。
他们不识得那个游侠,却都认得南之威。
虽然顾念南之威南家大小姐的身份,但是县尉在衙役们的不断怂恿下,也是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前往南府讨要说法。
同一时刻,在府衙留守的县丞收到了一封加急信,要乐安城速办,看完来信内容的县丞坐立不安,决定前往南家请示县令。
“南孙两家,两姓联姻,一堂缔约,奉天之作,承地之和……”
正在唱白的司礼突然停了下来,席间交谈甚欢的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一队破破烂烂的人马未经通传便杀到面前。
其实,县尉一路上越往南府走,心里越是不安,等他看到南府张灯结彩的时候,便猜测南家应该是有什么喜事要办。
不过,他猜想可能是失踪日久的南之威回府,南家正在为她接风洗尘。
不论如何,县尉都已经觉得众人赶着这个时候来讨要说法颇为不妥。
但是,前一刻他还大言不惭的要带着兄弟们讨要说法,现在要是认怂回去,实在是抹不开面子。
县尉感觉自己被自己架到了火上烤。
“怎么回事?!”县令看到这一队破烂人马是自己的人,不等南瑾诚发话,登时拉下脸喝道。
“大人,各位家主!”县尉端着架子又尽量谦卑的向在场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将自己一行人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敢问南之威大小姐可在?”
“据我所知,南之威应是……”南瑾诚见来人是官府中人,也不好动怒,正要说南之威已经死了,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便生生止住了话头。
“南之威早就死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别以为自己是官府中人就可以往南家泼脏水!”南瑾诚没说完,南之佳却是抢着说道。
“死了?”县尉觉得离奇,明明前几日刚见面,急忙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县令大人,整个乐安城都知道南之威失踪死了,你这个下属是故意来搞破坏的么?”南之佳懒得理县尉,直接对着县令说道。
县令小心地陪着不是:“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自是不敢破坏小姐的喜事。”
县令说完正想先把县尉打发走,却又看到县丞带着一队人来到南府,正在远处躲躲闪闪的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