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己什么时候让她给灵植浇水刷丹炉了?
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院子,脚下是怎么也发不了芽的灵植种子,西边角落也确实是堆了大堆丹炉。
“……”这小师妹观察力还挺强。
“不需要,这些我自己会做,你们赶紧走。”
他看着小姑娘像兔子一般的眼睛,不知为何,语气放软了些。
小姑娘乖乖软软,额头肿了个包,不知道是被谁欺负的,小脸满是一本正经:
“不行,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的,六师兄,以后每天我都来帮你浇水松土,还给你刷丹炉。”
给林行幽一种错觉,好似他就算不让,她明天也会偷摸来做的。
他淡淡瞥了眼她:“随便你。”
语气冷冷的。
说完,他瞥了眼商子裕,随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商子裕看着如此好说话的林行幽,有些莫名其妙,这是老六该有的行为吗?
难道是今日炼丹极其顺利?也不能够啊,方才不还爆炸了吗?
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他扣了扣脑袋,没想明白。
“四师兄,你好些了吗?”迟夭仰着头看他,眼底满是担忧。
商子裕看着贴心小师妹,眼里的疑惑一扫即空,便挺了挺胸:
“你四师兄什么人,就你六师兄这点毒,压根就毒不死人!我每次吃了在地上躺一会儿就没事了,小师妹就放心吧!”
每次?
看着自家四师兄傻呵呵的样子,迟夭明白了什么,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四师兄果真是个马大哈,明知六师兄会毒,却还次次去试探六师兄的底线。
她更加坚定了明日一定要替六师兄好好干活,这样说不定下次他就会对四师兄好一点儿了。
磋磨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天空中的最后一丝光线也从天际消失。
“咕噜~”
迟夭的肚子发出一声通天巨响,声音十分绵长。
“我……”她迅速用双手捂住肚子,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出声。
夜色朦胧,商子裕压根没看出来自家小师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只愣了一下,便猛然想起来自家这个小师妹如今还是肉体凡胎,需要吃饭进食,不像他们一样可以辟谷,哈哈一笑,拍拍肚子就使劲揉揉她的脑袋:
“师兄这就带你去吃大餐!”
说是大餐,实则就是好几个烤地瓜。
他们鸦羽宗的小厨房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揭过锅了,厨房里头也是结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最后还是商子裕从后山的地里头,挖出了几个巴掌大小的地瓜,这才把迟夭的肚子给先糊弄过去了。
然后他说,明日便下山去给她找吃的。
迟夭也不嫌弃,只傻笑着点头。
夜里,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点上了几根蜡烛,看着自己屋子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东西,东摸摸西看看,一会儿玩玩这个,一会儿摆弄那个,高兴得找不着北,连脑门上和膝盖上的伤都彻底忘了疼。
玩了好半晌,才热了水提进房内,欢快地把自己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睡前,她才把下午四师兄给她的那张皱巴巴的纸、三块灵石,还有六师兄给的两瓶丹药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起,用手帕给包了起来,收进了柜子底下。
做完这一切,她又把师父给她的大布袋子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