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的目光紧随季思寒，落在那份辞职报告上，脸上满是错愕。

他心中暗自嘀咕：“怎么会是封小姐？她不是季总的女朋友吗？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辞职？”

疑惑如同藤蔓般在他心中蔓延。

他瞥见季思寒脸色骤变，连忙噤声，室内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林秘书偷偷瞄了眼季思寒，只见他紧抿着唇，眼神中交织着震惊与不解，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崩塌，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

季思寒的眸光骤然冷冽，他轻声吐出一句：“好样的。”

话语中却无丝毫赞赏之意，反而带着难以言喻的寒意。

紧接着，他猛地一挥手，那份承载着封清凝决绝意志的辞职报告，如同断线的风筝，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纸张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啪”地一声，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报告上的墨迹仿佛也因这一摔而微微洇开，如同封清凝此刻在他心中留下的斑驳痕迹，既清晰又难以抹去。

季思寒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怒气冻结。

林秘书见季思寒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夕的天空，知道他已怒至极点，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劝道：“季总，您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千万别动怒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和担忧。

季思寒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双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猛地一转身，指着林秘书，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林秘书被季思寒的气势所震慑，脸色一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劝，但看到季思寒那冷冽如刀的眼神，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