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墙壁,每一次敲击都像是重锤落在心上。
他回想起季思琪喝下那不明粉末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如果当时是他接过那袋东西,现在躺在急救室生死未卜的就是他自己。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猛地睁开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仿佛要将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揪出来,那双眼中充满了杀意。
封清凝紧跟在季思寒身后,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问:“思寒,思琪她……她有没有事啊?”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
季思寒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封清凝,他的神色依旧冷淡,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温柔:“还活着。”
这三个字,如同冰冷的石头落入滚烫的油锅中,让封清凝的心瞬间安定了几分,但随即又涌起更深的担忧与后怕。
她埋首在季思寒的怀中,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的衣襟,两人的身影在走廊的灯光下拉长,显得既孤独又无助。
两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季思琪在朦胧中缓缓睁开眼,四周是一片苍白,仪器的嘀嗒声此起彼伏。
季思寒站在病床旁,神色冷淡如霜,他的目光穿透季思琪的迷茫,直抵她心底。
“谁给你的那袋不明面粉?”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季思琪的瞳孔猛地一缩,她艰难地转动脖子,望向床头柜上那个空荡荡的袋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不知道,哥哥,我……”话语未尽,她的眼眶已泛红,恐惧与无助交织在她的眼神中。
季思寒的神色越发冷淡,他眼神锐利如刀,紧盯着季思琪,声音低沉而疲惫:“说实话。”
季思琪的嘴唇微微颤抖,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季思寒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是许淮安给我的,他说……他说让我给你,以我的名义。”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淹没在病房内仪器的嘀嗒声中。
季思寒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他转身望向窗外,月光洒在他紧抿的唇上,映出一抹冷冽的寒意。
病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季思琪的身体因恐惧而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季思琪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声音颤抖着为许淮安辩解:“不……不可能,许淮安怎么会害你?”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季思寒神色冷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缓步走到季思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季思琪,你真没脑子”。
“他给你的东西,你就毫不犹豫地喝下去?看来这些年,我真是白教你了。”
他的眼神冰冷如刀,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季思琪心上划下一道道口子。
季思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看着季思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无力地滑落,滴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