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老管家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仿佛所有的血色都在瞬间被抽离，他的皮肤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如同一张脆弱的白纸。他的眼睛，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却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世界在他眼中逐渐失去了清晰度，只剩下一片朦胧的光影。

他的身体哪怕是在年老也是健壮有力，肌肉线条分明，现在却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肌肉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皮肤紧贴在骨头上，使他看起来瘦骨嶙峋，仿佛一触即碎。他的背脊弯曲，肩膀下垂。老管家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吸气呼气都变得如此艰难。

他的手指颤抖着，曾经稳健有力的双手现在却连最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他的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地面上的每一个小石子都能成为他跌倒的陷阱。

“孽徒，你竟然下毒……”

医生站在昏暗的房间中，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他拿起地上的衣服，穿出来时是那么整洁无瑕，现在却破碎不堪，仿佛见证了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老管家身上，那个曾经忠诚的仆人，现在却像一只受伤的动物一样在地上挣扎。老管家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恐惧，他的眼中闪烁着对过去行为的悔恨。

他曾经是一个无情的屠夫，为了一场试验，不惜屠戮一个大型医院的无辜生命。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选择了放弃杀戮，试图用善良和忠诚来弥补过去的罪行。医生看着他，心中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他感到厌弃，不仅仅是因为老管家的过去，更是因为他自己。

“你曾经是一个屠夫，”医生冷冷地说，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是一个我最敬爱的老师，你曾经在收留了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说谎的，你现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窝囊？”

老管家挣扎着抬起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我知道我无法弥补过去的错误，”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但我只想在余生中尽可能地做对的事情。”

医生沉默了，他知道老管家的话中有着真诚，但他的心已经被这个世界的黑暗所腐蚀。他无法接受一个曾经犯下如此罪行的人，现在却试图以善良自居。

“你的错误是无法被原谅的，”医生最终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决绝，“你的行为已经注定了你的命运。”

老管家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他知道医生的话是正确的。他的过去是无法被抹去的，他的行为已经铸就了他的结局。他闭上眼睛，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医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两支药剂，看着眼前虚弱不堪的老管家，他的心灵充满了矛盾。他知道，在这个充满阴影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必须面对自己的选择和后果。

“老师，我给您一个选择题，这曾经也是您让我做出的选择。”

医生把那两支药剂丢到老管家面前，一支是深红色的，另一支是碧绿色的。

医生指着两支药剂说道：“曾经你逼迫我做过两次选择。第一次在那家医院里，当你选择让我在父亲与母亲中选出一个能活时，我犹豫了，导致他们全没能活着。”

“第二次是你让我处决高密的护士或是改造成实验体，我选择了后者，导致了她现在见到红色就会疯狂。”说到这，医生不自觉流起了眼泪，回忆着种种过往，憎恨与敬仰，是他让自己变成如今的科学狂人，也是他毁了他的一生……

“选吧，生与死，红的是可以让你再次变成屠夫，绿的则是在这里彻底消散，但我还是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