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云景吐了好几次血,云逸尘守在儿子身边一夜没睡。
清晨,墨竹匆忙赶来,对着床边行礼。
“老爷,属下打听到闻青子神医近几日在清水县,听闻他从不踏入皇城,属下想带主子过去求医。”
“什么?景儿这个情况怎可出去,去把那神医给我抓回来。”
听到父亲这么说,云景撑着床艰难起身,
“父亲,那闻神医很是傲骨,强行带来怕更不会相救了,我手下有医术高超的郎中,让他在路上照顾着,不会有事的。”
云逸尘一脸担忧之色,视线落在自己那中毒的儿子身上,心痛至极。
“好,为父和你母亲在皇城等着你平安回来,差事那边为父去皇上那给你告假。”
“多谢父亲,儿子中毒的事别让祖母知道,莫让她担心。”
和父亲告别后,云景被青竹和墨竹扶上了马车。云景倚靠在车榻上,一脸愧疚的自言自语,
“父亲,母亲,儿子不孝,想延迟大婚,只能如此,我真的离不开清欢,如果没有她,于我而言,此生便无意义了,剩下的唯有背负着家族荣耀与耻辱的行尸走肉罢了。”
贺清欢住不惯客栈,在县城的郊外租了一处小院,这里环境清幽,抬头就能看见一座座层峦叠翠的高山,出门就能见到清澈见底的小河,让人心旷神怡。
晌午,贺清欢正在午睡,觉得自己的脸被轻轻的抚摸着,睁开睡眼朦胧的桃花眼,瞬间清醒了起来。只见云景一脸病容,消瘦了许多,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贺清欢不知说些什么,静静地流着泪,自以为是的坚强在这一刻瞬间瓦解。云景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二人相拥不知多久,贺清欢从云景身上闻到了汤药的味道,急忙从云景的怀中挣脱出来,满是担忧。
“云景,你身上怎么有药的味道,你病了还是受伤了?”
贺清欢上下打量着,就怕在他身上看到伤口。
“清欢,我没事。”云景抓着贺清欢,眉眼含笑。
贺清欢明显不信,大声喊道,“墨竹还是青竹,谁随你们主子来的,给我进来。”
"清欢,别叫他们了,我真的没受伤也没生病,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贺清欢明显是着急了,说话的声音都上扬了几分。
“我喝了毒......”
贺清欢心跳好像漏了一拍,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云景,眼含泪水。
“你说......什么?”
“现在想拖延婚期,我只能如此,你放心,过几日我喝下解药,很快就会痊愈的。”云景羞愧的低下了头。
“所以你就给自己下毒?云景,你这和饮鸩止渴有何区别?”她怒了。
推着云景往门外走去,来到门口,哽咽着说道。
“你回去吧,再也别来找我。”
云景惊恐,急忙抱着她,泪眼婆娑,嘴里呢喃着。
"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贺清欢生气,气他在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时,他突然出现。
气他为了延迟婚礼不顾自身的安危去喝了毒酒,可是,这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早晚还是要面对的。贺清欢失去了一丝理智,双手推开云景。一副冷漠的态度
:“可我不想见到你。”
“呕~”云景吐了一口血,那温热的血液溅到贺清欢的手上,似乎在灼烧着她的心。
云景这时倒在地面上,晕了过去。
“主子!”
“少爷!”
墨竹和青竹见此状况惊慌失色,飞快地跑到门口把云景抬进了厢房。”
贺清欢像是被定住了,呆呆地站着,欢颜快步来到她面前。轻轻地呼唤着。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