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句话,挥挥衣袖,大步离去。
贺清欢像是被释放了一样,心情都大好起来,他说考虑就是有余地啊,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之后的两日贺清欢白日里去和乐师们练曲,虽然路上经常能碰到找她麻烦的妃子,也都被紫衣挡了回去,夜晚皇上来的时候就与他长篇大论友情的好处。可每次时渊都是说他要斟酌斟酌,思虑思虑。
而云景,几乎夜不能寐,他担心贺清欢这边生变故,时刻都在盼着她出宫的日子。
“姑娘,福禄公公送来了一套衣裙,吩咐奴婢给您换上。”
贺清欢午睡还未醒,就听到宫女轻柔的声音响起。那套衣裙,流光溢彩,光鲜夺目,看那布料和做工就知道价格不菲。
“秋月,福禄无故给我送衣服做什么?”
那宫女微微低头,恭敬有礼。
“奴婢不知。春花那还有一些发饰,她整理一下就拿过来。”
贺清欢不明所以,被两个宫女打扮了不知多久,只见那铜镜里的自己此时面容精致,流仙裙衬得她如仙子入了凡尘一样,还有那些发饰,金簪,流苏,珠花。每一样都精美绝伦。
“奴婢见过皇上。”
两个宫女往门口那边行了礼,贺清欢此时也从沉醉中缓过来神,时渊站在门口,覆手而立,他身穿明黄色的龙袍,身上的图案是金线刺绣,彰显皇家的尊贵与威严,让人心生敬畏。
她站起身,向他缓缓走去,端庄高贵又不失灵动,双手叠握胸前,恭敬的给这位当朝皇帝行礼。
时渊见她时,即便是君王,也显出惊艳之色。霎时,王者之气都收敛了许多。
“清欢,记得今日吗?”
女子诧异片刻,忽地眼神一变,浓厚的伤感涌上心头,萦绕在眉眼之间。
这几天就想着怎么应对时渊了。有意也是刻意的不去想云景成婚的事,谁知这个皇上,咸吃萝卜淡操心,又来提醒自己。
“皇上,我不去。”
男人并没有听他的话,直接霸气的拉起她的手往宫殿外走去。贺清欢用力的挣扎着,可那手腕被男人用力攥着,怎么都拽不出来,她情绪逐渐愤怒。
“你为何强迫我,我不要参加他们的婚宴,不要看云景娶别人。”
男人见她要哭的样子,没有半点心软,直接把她塞进殿门口的皇辇中。
马车上,她柔弱无骨的双手捶打时渊的手臂。
"我不去,时渊你这个大混蛋,放我下去。”
车外驾车的福禄闻言,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姑娘竟然直呼皇上名讳,还骂当朝天子?完了完了,这姑娘大祸临头。
等了片刻,里面没有传来一点皇上的斥责和打杀的旨意,只有那个不要命的女子骂骂咧咧的声音。福禄又惊......
“清欢,今日是云大人大婚的日子,你莫要惹恼了孤,否则去了云家,孤随便找个原由,云景可能就要在大牢中过洞房花烛了。”
贺清欢听见这话,冷静了一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怯怯的说道。
“皇上是仁君,怎能无端对朝廷忠臣下责罚呢。”
“他也是孤的情敌。”
贺清欢 :“......”
时渊端坐着,看见她哭的那副样子,心中烦闷。路上再没言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