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侍卫立马应声,就要往将军府去。
楚成晔压着火气,后槽牙轻微摩擦着,“不准去。”
季舒洵的侍卫当然不会听楚成晔的话,不见季舒洵有吩咐,便当作没听到楚成晔的话一般。
楚成晔听到马车外走动的脚步声音,猛地扯开帘幔,“你给我站住!”
下一秒直接跳下马车。
看到楚成晔下去,季舒洵掀开帘幔,淡淡说着:“不必去了。”
楚成晔回头看向季舒洵,额角青筋微突,怒极反笑,“你真行!”
然后看季舒洵要下马车,还故作好意的伸手,“需要搭把手吗?”
见季舒洵果真搭在他的手腕上,楚成晔是真的想笑。
而下一秒,季舒洵抬脚时,两人同时收回了手。
楚成晔:“......”噢,居然没上当。
楚成晔双手环胸站在一边,表示他不会做什么,让季舒洵下来。
一边的小厮看到季舒洵的示意,便将小凳放在地上。
季舒洵脚踩凳子下了马车,刚走没两步,却差点摔倒。
以面部朝下的方式往地上直直摔去。
在她摔倒之前,一只手落在季舒洵的肩膀,将她一下拽起来。
楚成晔嗤笑着,“季世子这是走路都要人扶不成。”
季舒洵的视线落在楚成晔的脚上,目光淡淡,面不改色的从楚成晔脚上重重踩过,无视身后楚成晔的怒声。
“季舒洵——”
刚刚季舒洵差点摔倒,就是楚成晔绊倒的,虽然他的动作很快,在季舒洵看到之前就收回了脚,但季舒洵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虽然最后他把自己拽起来了,但若不是他,季舒洵也不会摔。
楚成晔被踩了一脚,再加上肩膀现在都隐隐作痛,他自然气不过,将季舒洵一把拉住,门外有下人还有三两个路人在看,楚成晔直接拽着季舒洵就往禄阳侯府而去。
季舒洵挣扎了两下,还是被牢牢拽着衣袖,索性就由着楚成晔去。
禄阳侯府是她的地盘,吃亏的人反正不可能是她。
就算说出去,楚成晔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毕竟是他非得坐季舒洵的马车,还非得拽着季舒洵进侯府。
楚成晔步子迈得大又快,季舒洵有些跟不上,正要让楚成晔放手,一出声便止不住的咳嗽。
不远处的侍卫听到动静,以为两人又发生矛盾了,正要上前,就见楚少将军已经松开世子的衣袖。
季舒洵没有吩咐,侍卫也就安静的站着没动。
楚成晔见季舒洵微微弯着腰,精致的眉微蹙着,以手抵唇,咳嗽声被堵在指间,只泄露出零星的声音,倒是叫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将手微微举起,僵硬的说着:“你干嘛,我可没碰你。”
楚成晔瞪着她,像是怕极了季舒洵突然碰瓷。
他已经大半年没有回京,都快忘了病秧子为什么是病秧子了。
可不就是因为她多说几句便咳,多走几步就喊累,三天两头病一场,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起步。
北疆的战士大部分都是和他一样风里来雨里去的,没有哪个像季舒洵这般娇气病弱的。
而且这是从娘胎生下来就有的毛病,楚成晔连说都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