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他说话,一个个的,都惯着他,昨日刚被罚过,今天又闯下这等祸事来,若是季世子出事,老子饶不了他!”
楚成晔被强行带回将军府,他跪在祠堂的地上,满脸焦躁,“爹,绑我回来干什么,我得去看季舒洵,他被我撞了一下,我得看着他醒过......”
“闭嘴,你个逆子!”
“来人,上家法。”
楚原大喝一声,一看就是在震怒当中。
他口中所说的家法便是一柄刺鞭,鞭长百寸,鞭上带刺,形似荆棘,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寻常世家子弟,一鞭下去都得疼晕过去,像季舒洵这样的,打上一鞭不说没命也得半死不活。
底下人不敢不听,管家拿到鞭子,正想说什么,楚将军一把将刺鞭夺走。
“啪!——”
楚成晔挨了一鞭,眼前发黑,喉咙涌起一股腥甜,脊背依旧挺直,崩得很紧,手中鞭子一鞭鞭落下,楚成晔后背已经血肉模糊,身形晃了晃,一看就是快受不住了。
“快住手!”
一道声音从远到近,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楚夫人看到楚成晔的惨状,眼泪唰的一下流出来,她挡在楚成晔的前面。
楚夫人颤抖的手悬在楚成晔的背上,不忍再看,“我的儿......”
哽咽着说道:“楚原,你怎的这么狠心,这是你亲儿啊。”
“快让人请大夫......”
楚成晔没多久,就疼晕了过去。
当晚,他面色苍白,走路踉踉跄跄的往禄阳侯府而去。
楚成晔生怕季舒洵这个药罐子被他给撞死了。
结果就看到季舒洵不仅无事,生龙活虎的,还在听曲。
楚成晔当然不是个蠢的,当即就明白了。
季舒洵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让他受罚。
偏偏他还放心不下这药罐子,特地强撑着过来看。
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后,楚成晔冷笑不已。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明晃晃的算计他还安然无恙的。
那件事发生大概一月后,又发生了一件事。
也是这件事,让两人的梁子越结越大。
季舒洵在一宴会中,险些喝下被下药的酒,最后盯着楚成晔,就差直说是他。
太子也在场,命人查探一番,最后查到确实是楚成晔身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厮所为,小厮已经咬舌自尽,楚成晔伤才好没有多久,又被罚一顿,打了顿板子。
在季舒洵眼中,楚成晔就是欲害她性命。
而楚成晔看来,这是季舒洵故意设计为之。
自此,楚成晔和季舒洵关系彻底断裂,每每碰面都会互相针对。
那之前,楚成晔就算生气,也是叫的药罐子,关系闹僵后,人前就叫季舒洵季世子,人后就叫季舒洵病秧子。
一叫就好几年,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