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想要哪种?”
许秋澜不知想到什么,问道:“老人家,你这可有草药卖的?”
许秋澜之前种植过草药,可惜被项老太太全让人拔了。
这次种花的事,也是问过夫君之后才种的。
虽然夫君一脸笃定的说她养不活,但许秋澜想试试。
小时候都养活了,怎么长大却不行呢?
说完之后又摇摇头,刚想说什么,然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许秋澜往后一看,项信元就出现在许秋澜面前。
她惊讶的望着他,抬脚朝他走近,“夫君,你怎么来了?”
许秋澜以为项信元是来接她回家的,脸上露出笑意。
而下一句话,却让许秋澜停住了步伐。
项信元说:“我有同意让你买什么花种子吗,许秋澜?”
他叫的是许秋澜的名字。
许秋澜知道,项信元生气了。
只有生气时,他才会叫她的名字。
许秋澜有些无措,欲言又止。
项信元继续他的那套言论,“你看,你就是什么事都做不好,那株花活下来或许只是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买花吗?”
“母亲今天险些被你气晕,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你反思了吗?”
“现在应该同我回去,给母亲认错才是首要,至于这花,你养不好的。”
一阵凉风吹来,树梢微微晃动,日影斑驳投射在许秋澜的脸庞,秀美的脸颊被照得如白雪一般。
她绞着帕子,殷红柔软的唇瓣被咬得泛白,细密眼睫低垂,轻声说道:“可是,你把我送的那盆花给摔了。”
不仅摔了,还让人丢了,许秋澜还在上午被项母罚站了近两个时辰,等要做午饭时才让她去做饭。
花盆被摔碎的那一瞬间,许秋澜觉得那株唯一成活下来的花是她自己。
花被随意丢弃或是送人,她的喜欢在项信元看来完全不值钱,也并不会珍惜。
只会训斥她就是什么都做不好,那株花只是意外。
许秋澜紧张无措时便会绞着帕子,帕子不在便会紧紧捏着手指。
项信元:“......”
他没想到许秋澜居然还提那株花的事。
一串训斥的话紧跟着说了出来,都是关于女子行事和道德规范约束,说许秋澜任性妄为,还惹得母亲生气,竟还有心思在这挑花种子。
那番话找不出一点错处,周边的男人都连连点头,也开始教训起许秋澜来。
也是这时,乔曦听到后直接让人闭嘴。
项信元见她是个女子,一时沉浸在被夸赞和赞同的环境中,又开始说些相夫教子勤俭持家,非意外情况不该抛头露面招摇在市之类的言论。
乔曦一听只觉得这小气男人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别说她低调得不行,哪怕招摇过市又怎么了,管得这么宽,天下是他家的,还是这条街是他家的?
小气巴拉的。
几贯钱都用不了的花种子都快扯出一篇策论来。
乔曦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直接用拳头说话。
然后,就是项信元到侯府告状,季舒洵出门来酒楼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