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季舒洵生气或是记挂的事情和人并不多,邵珩算一个,所以,他的这番行为在一开始,就已经让季舒洵不悦了。
确实像邵珩所想的一样,若是时间越久,以后当朋友的几率都很小。
没有人能受得了一个很好的朋友突然之间避你如蛇蝎一般,只要你在,他就会自动避开,看到你了,第一反应不是打招呼,也是躲开你。
季舒洵不喜欢。
所以,她生气也是十分理所当然的。
对于齐明灏站在邵珩那边,季舒洵都有些不悦,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依旧是一贯的清冷神情,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
齐明灏立马表明立场,“怎么可能,阿洵,你放心,我绝对是站你这边的。”
季舒洵点头,看着邵珩,“过两日等我有空会让人去告诉邵兄的,”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然后说道:“殿下,那我先行告退了。”
齐明灏嗯了一声,把已经被放入檀香木长盒中的小心保存的画作递给季舒洵,“你把这画带走,别给落下了。”
“殿下,此画不如给邵兄更为妥当,他对这画更为了解且喜爱......”
“阿洵,孤说了送你便是送你,没有再收回成命的道理,你拿着。”齐明灏将书案上天青釉画缸中装着画轴的其中一孤品拿出,递给了邵珩,问的是季舒洵:“这下你可放心了。”
“谢殿下,我先告退了。”季舒洵颔首行礼离开。
门打开时,风卷起她的衣摆,背影清傲,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邵珩盯着季舒洵的背影,张口正想说什么,然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心中的懊悔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