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其他信息都被删除了,那就只有看视频了。白折点开视频,一个窗口跳出来,却是一片漆黑,没有显示出任何东西来,进度条也拖不动。
难道是静音了?白折猜想这可能是一段音频,但是因为音响或者别的什么缘故导致没法发声。
忽然一句话从电脑中传出,否定了白折的猜想。
“你和我不一样。”那个声音并非是郑克难的声音,而是某种异样的,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声音。纯洁的像是孩童,却没有幼稚和天真感。
一股寒意窜到脊背上,仿佛什么湿滑的东西在皮肤上游走。白折嘴角开始隐约作痛,那个该死的伤口仍旧在折磨他的神经。大约有大约半分钟的时间,他一动不动,只是感受着屋外吹来的寒风。
那句话他听到过。是那个怪物从他畸形的嘴里说出来的,当时那个白色人形打算从嘴部把他撕成两半,只是为了能够看清自己和人类体内构造的差别。那种可怕的力量,已经刻印在了白折的脑海中。
为什么他的声音会出现在这里?白折站起身,不安的环顾周围,白色人形应该不会在这里。这个结论是基于理性,白色人形的污染会导致大批人员死亡,因此不可能隐藏自己。
然而这个结论真的准确吗?白色人形说不定能够遏止自己的污染?不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白折锤了锤脑袋,想让思绪从慌乱中恢复。
这个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克难留下来的是这样的东西未免太奇怪了,或者说,郑克难曾经遭遇过类似的生物,同样说出了这句话,所以才留下了当时的音频,不对,能留下的东西应该很多才对,为什么是这个。
白折合上电脑,他打算留着电脑以备不时之需,如果能连接网络,这台电脑也许能派上别的用场,克制住删除那个诡异的视频的冲动,他把电脑收到了桌子里,然后复原了现场。
不能耽搁太多时间在这上面,毕竟这次来潮岛的主要任务是寻找母树。白折走出小屋,不出所料的是,即使他已经在木屋里待上了足足半小时,杨还是安稳地坐在船上没有登岛查看情况。
这可能说明登岛存在特殊条件是属实的,又或者杨是真的单纯不关心白折可疑的停留。二者之间白折还是倾向于前者,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假设并且还基于此在木屋放了不少东西,他可不希望被否定掉。
挎上背包,按着先前留下的发光记号寻路,没要多久就到了先前止步的山壁缝隙前。其实这里他已经来了不止一次,但是每次都有种不安的感觉让他止步。先前电脑里播放的诡异语音回响在脑海内,像是鬼魂的耳边低语,连风吹树叶都仿佛是白色人形低语呢喃。
白折握住了收容在枪套里的小手枪,拥有武器的感觉让他多少得到了心理安慰,深吸一口气,他侧身挤入缝隙中,刚好能够容纳他的身形。真是奇妙,这种缝隙居然是通往母树的道路,潮岛的居民在环境不适合生存前,应该也开发过白色树才对,既然如此通向母树的路径居然只余下这么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