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是嫌疑人，你说的太多了。”暇无殇立马制止了暇纪不满的发泄，“而且调查是狼叔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

“程序上如此，但是我们来的飞船就一艘，再拖一段时间到了白风季节的前夕，正常航路提前停用，我们也只有等着用这一艘飞船。到时候这案件解决不了，我们也没法脱身。”暇纪用没有起伏的黄铜面不休止的发散负面情绪。

“白风季节？”白折听到个新名词。

“你是居住在这个星区的居民，居然不知道白风吗？”暇无殇显得很惊讶，“这里对外封闭的程度是不是太高了。”

毕竟连星际网全球都有一半以上的人用不上。白折尴尬地挠了挠面颊，他没想到不知道这件事居然在外星球看来很奇怪。

“打住，”暇纪忽然说到，“我们不是来闲聊的，怎么跑到这个话题来了。”

“姐姐，是你先……”

“我说打住的意思是，回归正题，没有让你去想什么时候开始偏题的。”这没有起伏的话，从暇纪的面具下传出，白折作为旁人居然感觉出几分可怕。

不过被训斥的当事人倒是不以为意，暇无殇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也就打住了话头。暇纪对他散漫的样子很不满，狠狠用手揉乱了弟弟卷曲的头发。

人的感情表达，并不局限于语言内容，面部表情、肢体动作，乃至于呼吸和音调，只有综合一切才能观察出一个人所要表达的情绪。而暇纪的语言总是让人天然感到不安，那不动的黄铜面，在剧烈运动下会发出铿锵声的肢体，以及那仿佛是合成出来不具有起伏的声调。

白折有时能感到一种恐惧，类似于亲身经历的白色人形张口说话，或者电影里塑料模特忽然做出动作。暇纪的举动客观来看很缺乏人的要素，无论什么举止都显示出非人感。

然而眼前姐弟的互动，在白折感到一股人与非人的怪异感之外，又感到一种羡慕和向往。即便是这样的暇纪，也有能够接受她和理解她的弟弟，如果自己也能有这样的人际关系就好了。

白折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身影，他又很快将之掐灭。

“之前说到哪里了？”暇纪问到。

“你是要我回答吗？”暇无殇小心翼翼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