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二岁，这个世界的叶善生二十岁。

八年过去，爸爸妈妈会有什么变化？好奇，想看！

“确实可以。”小天使点头，狐疑地看着他。这个人类，这个脑回路，这个关注点……

按照一般逻辑，一个人十二岁死亡，二十岁的他也该消失在时空节点中。

他就不好奇，未来的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吗？

看着叶善生兴奋的样子，他突然张不开口。

叶善生不好奇更好，省得自己浪费口水去解释。

就是，本来以为能看到他惊慌失措、接受无能的样子，现在幻想破灭，有点遗憾。

小天使“啧”一声，说：“那我们跟着他，应该就可以找到你在这个世界的家了。”

“好。”叶善生很兴奋，伸手撩起头发，“对了，迪迪，这刘海扎我眼睛。你有可以扎头发的东西吗？”

“有。”小天使从兜兜里掏出一个粉色的，用能量凝聚成的皮筋，“这是我以前给米迦勒绑头发用的，现在归你了。”

“谢谢你。”叶善生拿到皮筋，学着妈妈的样子把刘海扎了起来。

“哈哈哈哈。”小天使指着他的冲天辫，笑得翻倒在地上。

叶善生被笑得不好意思，但他不会别的方法，只能这样。

而且，他不是个在乎外貌的人。小天使笑就笑吧，能逗小天使开心也挺好的。

之前留刘海，是因为没什么想看清的人；现在刘海扎上去了，他要把爸爸妈妈的脸清晰地印在每一寸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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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他猎杀的第三十位黑精灵，暗淡的草绿色半透明翅膀软软地瘫在地上。

“得罪了。”叶善生双腿分开在尸体两侧，跪下来，用刀切开尸体的胸口，从里面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绿色结晶。

尽管不像活着的黑精灵身体里取出来的结晶一样散发光芒，这颗结晶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流光溢彩。

公会曾多次暗示他，可以带发光的结晶回来。

但他不忍看见黑精灵被活剥核心时那痛到扭曲的脸，听到他们渗人的惨叫声，便一直装作没听懂那些暗示。

就算是不发光的结晶，换来的钱也足够他吃一年。

“走好。”他站起来，目送黑精灵的尸体一点点化为粉末，融进泥土里，回归大地之母的怀抱。

“小白，走了。”旁边安安静静的小白马停下啃灌木的动作，靠近叶善生，把脸放在他的手掌上，轻轻磨蹭着，“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