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

“那就是时机未到！”

叹息一声，宋锦书真的是太想离开这里了。瞧出她的失落，春华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姑娘，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不知道！”

“一定会！”不想宋锦书泄气，春华反而更坚定了。“姑娘您人这么好，对我们这些下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对院子里的人也多有怜悯。老天爷一定会给您一个好归宿的。”

“但愿如此。”

待春华离去，宋锦书用力在脸上拍了拍。不要泄气！没有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千万不能放弃希望。

夜幕四合，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叫卖声反而更密集。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宋锦书的心紧了又紧。

虽然她前世已经25岁，却也是生活在和平年代，连逛街被人划包的经验都没有。这样紧急的境遇，更是从未体会。

入夜后，楼里很快掌了灯。得知今晚是花魁素尘姑娘的初夜，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来、落了座。

一群糙汉子刚刚拐进芊花楼所在的万红街。

“陈千夫长他们不来真是没有福气！”

“他们不来，我们哥几个也自在些。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芊花楼呢！”说到后面，冯天的声音越来越小。看他如此，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娄平只是轻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不出声，却有人不放过他。

“平哥，你有没有去过楼子？”

“没有。”

“真的？”楚雄一脸不信。瞧一群单身狗好奇地望着自己，娄平也是个耿直人，直接就把自己的底透了出来。

“我的确没去过！不过我已经成过亲，家里有一子一女，儿子是老大，今年三岁有余。”

“什么！？”一群汉子惊呆了！以为大家同是单身狗，没人疼没人爱，没想到娄平早已儿女双全。

“那嫂子……”

“在生闺女的时候难产走了。”说到这里，娄平眼中有怒，双拳紧握，神色颇有些凝重。发现说错话，大家立马打哈哈把这个话题快速带了过去。

玉兰房间

“姑娘，奴婢打听到，今天晚上除了郭副将，西北大营里还会有几位千夫长过来耍。”

“千夫长？”宋锦书眼睛一亮。虽然这千夫长抵不过郭副将官位高，但是职位低有职位低的好处。比如家里可能没有夫人？哪怕有，也是小门户的女子？

有蒋四方这个富贵的岳家支持，想必自己进门后的日子也能自在些。想得更美一点，要是主君仁慈些，愿意赐她一张放妾书，直接放她自由，那宋锦书做梦都能笑醒。

将来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她都会尽全力报答对方。只是，在这样的时代，又是这么个销金窝里，哪有什么仁慈的男人！那真正仁慈的男人，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所以她才说，想得美！

哎！

站在芊花楼大门前，娄平等人只觉得那大红灯笼高高挂着亮着实在喜人。再瞧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心中直呼:

这可都是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