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整改,娄宅已经焕然一新。
总是“新院”“新院”的叫显得别扭,宋锦书便让人做了一块匾额,挂在新院大门上。
从此以后,福光路多了一个娄宅。
看工人进进出出,丫鬟奴仆小厮忙里忙外,其他住户好奇不已,纷纷上前打听主家来历。
得知主家是西北大营的百夫长,邻里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一定是个贪污受贿的官儿!
否则一个小小百夫长,哪来那么多银两买这么大座宅院。
要不然,就是对方家底深厚,人却是个混不吝没本事的,贿赂了军中将领,这才得已升至百夫长!
人嘛!
总是笑穷不笑娼!
大家都穷,便你好我好大家好!
要是你突然暴富,人们心底那杆秤就不平衡了。总有人会以恶劣的想法,猜疑别人的钱财,是不是来路不正。
后来有人打听到,娄平就是一介平民,但是有个有钱岳父蒋四方。
大家顿时悟了!
原来是蒋老爷的女婿!
怪不得如此豪横!
但是不对呀!蒋老爷是鲁山人士,隶属大溱东北一带,他的女儿从来没到过建北城!
近来蒋老爷出门经商未归,他女儿怎会在此时登门。后来再一打听,原来是那位姓宋的“外室女”。
难道蒋老爷为了赚钱,把“外室女”卖给百夫长了?
莫不是因为对方来头很大?连蒋老爷也不敢得罪!
这才匆匆把人安置在此处!
那么问题来了,这位百夫长真的是平民?
还是披着“平民”外皮的权贵子弟?
他来到西北大营参军到底是为着上战场杀敌,还是为了给自己镀金?
好回去继承家业!!
“……”听完春华的汇报,宋锦书一整个傻眼了。“他们可真能编!”
最好笑的是,他们编到最后竟然又绕回到娄平身上来了,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刚刚跑完三十里山地回到军营,此刻正在努力干饭的娄平,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才止住。
下一瞬,耳畔便响起牛刚震天响的咆哮声。
娄平不解地看向对面,却见小伙子满头满脸满身都是饭和菜叶子。
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娄平赶紧放下大海碗,扑上去帮他掸掉。
“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鼻子太痒一时没忍住。”
“是小嫂子想平哥了吧?”马汉打趣起来。“再过几天,平哥就又可以休假了。你是不是也很想早点回去和小嫂子亲香啊?”
“半大小子!你知道什么是亲香就在满嘴胡诌?”楚雄一把拍在马汉头上,神情有些不悦。
看他又打自己的头,马汉不悦地端起碗挪远一点。他今年才十四岁,比牛刚还小半岁,是几人之中最小的一个。
“臭小子!说你还不服气了?”
“不要打我的头!”瞪一眼楚雄,马汉又扭头瞪向冯天!哼!都怪你总是打我的头,现在大家有事没事都喜欢打我的头!
“会变笨!”
“倒也是!毕竟你已经够笨了!”楚雄话音未落,小家伙就气得跳起来。“雄哥!!”
“嗯嗯,小声点,哥虽然是你哥,但我不聋。耳朵好使着呢!”
“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