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是我读过最短的情诗。我很喜欢你,像春去秋来,海棠花开。”
“锦书?”
“!?”
柳眉微蹙,宋锦书好像幻听了。可是下一秒,她又听到了娄平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她起身走到后窗位置。
“平大哥?是你吗?”
“是我!”
睨着窗户上,她的影子,娄平提着的心,终于安稳了。看她要开窗,他赶紧压下,差点夹住宋锦书的手!
这个大憨憨!
“平大哥,你怎么来了?”
站在窗外,娄平身上只穿着中衣。刚才急着出门,他忘记穿外衣了。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不能让她看见。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宋锦书咻的涨红脸。大意了!忘了娄平是个钢铁直男。
“我就站在这里,和你说说话就行!不进去!”
话都被娄平说了,宋锦书只剩下沉默。
寂静的夜,除了草丛里的虫鸣,只余下风声。两人静默无话,不是没话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明天以后,他们就是最亲密的爱人。
手抚上窗棱,娄平指尖轻轻描摹着宋锦书的影子。刚才她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你的名字,是我读过最短的情诗。我很喜欢你,像春去秋来,海棠花开。”
他也一样!
娄平半天没有响动,宋锦书还以为他回去了。抬起眸,却见他的手正放在窗户上。宋锦书一时意动,也伸出手,覆了上去。
感受到彼此的手,娄平会心一笑,宋锦书眼中噙着泪。世间万物,沧海桑田:
唯有你不可辜负!
回到床上,宋锦书看着自己的手,总觉得掌心烫乎乎的。将手贴到脸上,果然有些热,好像还有点痒。
过了一会儿,又不痒了。
眼看着时辰不早,宋锦书逼着自己睡着了。睡得正香的时候,春华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
一番洗漱过后,丫鬟服侍她穿上喜服。里外里拢共八套衣裳,压的宋锦书都快站不住了。
“我的娘咧!这也太重了!”
“我的好姑娘!这你就嫌重了?那头冠戴上,你不得压趴下了。”
春华笑着。宋锦书看着梳妆台上的红宝石琉璃花冠,就觉得头大。那可足足有六斤重呢!
说到这冠,也是大有来头。传说是前朝某个大官亲自构图,又请了奇巧的巨匠,为幺女出嫁所准备。
其上镶嵌着大大小小,统共三十六颗红宝石。镂空雕刻着七种寓意美好的花纹,冠顶一颗硕大的南珠,足有鸽子蛋那么大,圆润饱满,色泽晶莹。
这是蒋四方早年跑商时,从一个老妇人那里买来的。对方是个行家,奈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为保命,她以一千两的价格把花冠卖给蒋四方。
这天大的便宜被蒋四方捡着了!他心知肚明,事后也不敢声张。
闷声发大财!
多年前,蒋四方拿出来给崔妤看过,崔妤幼时也听说过此冠,她还知道制作此冠的巨匠,便是鼎鼎有名的机关术世家,公输氏的七公子公输玦。
有传言说,大官把自己积年所得的财物,藏在一处山间洞穴,又绘制了藏宝图,请公输玦封在这花冠里。
可是,当年崔妤与蒋四方查了许久,也没发现任何机关。
后来,蒋四方看崔妤喜欢,便说将来给宋锦书出嫁戴。
“姑娘,奴婢给您戴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