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自己以戴罪之身默默死亡!
她更不甘心自己花儿一样的年纪就此陨落!
她才八岁!还有大好年华!
如果有一天,她能走出建北城该有多好!她想去京城问一问父亲,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对母亲与她不管不顾?当初的誓言到底算什么?
男人!
果然不可信!
在小锦书的认知里,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哪怕是义父,她也觉得不可全信。毕竟,他有自己的家人。倘若某天蒋夫人真的要与他决裂,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她。
至于未来的相公,小锦书更是从未妄想过。像她这样的人,没有男人愿意娶她为妻。
她不想做妾!
妾是什么?不过一个玩意儿!似她的出身,若为妾也是贱妾。男人高兴就宠爱,不高兴随手送人也是常事。
所以,小锦书从没想过要嫁人,换种说法,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能嫁人!
在小锦书的心里,自己是不堪的,这个世界也是不堪的。除了母亲是真心喜爱自己,义父也只是爱屋及乌,不是真心疼爱她。
小锦书的心,从来都是灰色的。
但是,宋锦书是阳光而明媚的。前世的思想教育,不容许她自轻自贱。坚持才能胜利的口号,她在作文里写过无数遍!
所以,宋锦书一边不断地提升自己,一边和蒋四方细细谋划。力求一击即中!
娄平的出现是个意外,却又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锦书:小锦书,你看见了吗?你不想做妾,我替你达成了。往后余生,你都是娄平的妻!
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若不然,就和离!
要是和离不成,丧夫也是可以的!只要做得悄无声息就成,想当初崔永复……
打定主意,宋锦书深呼出一口气。左手掌心有些痒,她挠了挠还是痒。摊开手一看!
不得了!
手上好像有东西!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她的手掌心的肌肤下面有东西。
水滴的形状,有些眼熟。想到什么,宋锦书刚要起身,春华赶紧压住她。
“我的好姑奶奶,姑爷还没到,你可千万别乱动。”
“春华,我记得……”宋锦书一开口,却又记不得了。到底在哪看过这个图案呢?好像是一个吊坠上。
“春华,你看……”眼见那东西凸起来,宋锦书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只是,春华刚把脑袋探进盖头里,它又不见了。
“姑娘,您在说什么?”
“春华,刚才我的手上有个……有个……”睨着光洁的掌心,宋锦书不知道该怎么向春华解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也太玄幻了!
等春华退下,宋锦书抠了抠手心,什么都没有。她回忆着水滴的形状,在掌心细细勾勒一圈,那东西竟又缓缓地浮现出来。
生怕再吓走它,这次宋锦书没有声张,只是用指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触感,有些硬。
该不会是结石吧!
有长在手上的结石吗?